苏冉脸不红心不跳,帮倒忙道:“我也是说,当今祁王的婚礼,怎么能这么随便呢?不请客人,不弄排场就算了,连人都不让接,我说,新娘子哪儿惹着你了,哪儿让你不高兴了。”
梦瑶点点头,非常认同。
“苏冉,你很乐意去迎新娘是吗?”白斐冷不哼看着苏冉,苏冉被他深邃不明的眼神看得后背发凉,“嘿嘿,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嫩夫妻两的事儿,我就不掺和了,哈哈哈,你们慢慢玩,白白。”
方潭拉住蒙圈的梦瑶,“姑娘,我们走吧,主人还有事情要忙。”
“哎,我……”
迎亲队伍很快到了祁王府的大门前,一干人等尴尬地站在门外,不知所错。
流琴看着空荡荡的大门,没有红灯笼高挂,没有鞭炮声,甚至没有下人迎接,这像是要大婚的样子吗?
王爷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待小姐呢?
流琴向随行的喜婆着急道:“大娘,这,这,我们该怎么办啊?”
“不急不急,我们再等等!”喜婆眼尖道。
“我家小姐嫁给王爷,怎能遭受这样的屈辱!”
沈奚初披着红盖头,并不知道外面的状况,她问道:“流琴,怎么停下了?”
“小姐,我们已经到祁王府门前了,可是,这大门外一个人都没有,我们这么多人就这么干站着,大伙儿们都看着呢,王爷也太过分了。”
关着门,不让新娘进门?
沈奚初掀开盖头,余光扫了眼车窗外,白斐费尽心思让她嫁给他,都这个时候了,不可能不让她进门的,他分明是在刁难她!“流琴,别急,丢脸的又不是只有我们,要丢一起丢。”
流琴焦急地不行,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好好的婚礼,怎么搞成这样?”
前来观看的百姓看见这幅光景,交头接耳的,明日关于祁王不满意沈府女儿的八卦很快在淮安城里传开。
沈奚初突然想起那日白斐跟她说的话,“沈奚初,我们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本王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她敛下眼眸,好像想到了什么,“流琴,你告诉喜婆,把花轿抬到王府的偏门,那里才是我该进门的地方。”
偏门?那是妾室进门的地方,小姐是正妻,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流琴回决道:“小姐,我们不走偏门,我们就在这儿等王爷的人出来接咱们为止。”
“流琴,反正正妃之位会一直扣在我的头上,不会飞,走正门和走偏门有什么所谓,总好过在这儿丢人现眼吧。”沈奚初算是想明白了,他不满意这门婚事,给她使绊子,她又何尝不是。
最终,流琴被沈奚初说服,迎亲队伍当着众人的面,默默进了祁王府唯一开的偏门。
一路上,沈奚初跟个盲人一样,被人拖着走,嗯,没有拜堂,没有众人祝福,就直接被锁进了婚房,新郎官白斐大爷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
沈奚初木讷坐在床边,什么也看不见,红彤彤的一片,而且屁股好像有什么东西磕着。
真烦人!
流琴见没人了,她趴在沈奚初旁边,咕哝道:“小姐,委屈你了。”
委屈?她有什么好委屈的,没有那些条条框框限着,她还自由一些。
沈奚初大胆掀开红盖头,流琴看着突然掉下来的红盖头,扑向沈奚初,惊恐道:“小姐,你不能掀开盖头,这不吉利。”
沈奚初拿过茶壶,仰头就往嘴里灌。这大热天的还穿这么厚的喜服,真是要热死她啊!“流琴,过来给我捶捶腿,我的脚好像抽筋了。”
流琴听到门外的响动,腿跟兔子一样跑过来,把红盖头重新盖到沈奚初的头上。“小姐,王爷好像到了,咱们快到床上去。”
“停停停,我的脚,疼疼,一定是坐太久了,受不了。流琴,你别扯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