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说:“别提她了,她可能是职业病,控制小学生控制惯了。”
安可期说:“我看不止是职业病那么简单,算了,不提她了。”
陆遇说:“你不是喜欢画画吗?实在不想做财务了,找个画插画的工作,坐在工作室里稳稳当当画画,这样也比泥瓦匠好啊。”
安可期说:“你说的容易,插画师就那么好当的吗?而且浮雕比平面图更立体、更震撼,我想学这个。”
陆遇说:“今天不讨论这个了,你再好好想想,行吗?”
安可期点点头。把安可期送回家以后,陆遇犹豫自己是打车还是等公交,腊月的沈阳,寒风刺骨,同龄人在长辈的帮衬下,买车的买车,换车的换车,陆遇没车,连打车也纠结。一想起安可期陪着自己存首付,他把想要拦车的手又放下了,默默走到公交车站,等那辆迟来的公交车。
电话响起,安可期在电话那头问陆遇:“上车了吗?”
陆遇说:“快了快了,环路马上就来了。”
安可期说:“你是不是傻,这么冷的天还等什么环路,快点打车回家!”
陆遇说:“不冷啊!这才多少度!这能叫冷啊!”
安可期说:“这都零下……”
话还没有说完,陆遇的苹果手机冻没电了,冷不冷不是陆遇说了算,苹果手机不会说谎,一冷就关机了。
安可期又打两遍,想必是陆遇的手机又冻没电了。她担心陆遇这个傻子还在等环路,就披了一件羽绒服,跑到环路车站。她快到环路车站时,正好一辆环路缓缓驶来,她目送陆遇上了车,才算安心,独自离开,回去的路上她还想:陆遇怎么那么傻,真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