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面上闪过一抹厉色,瞬间就又恢复了平静,依旧笑容可掬,带着嗔怪,“温儿这说的又是什么话,什么软筋散,那样下作的东西可不许再提了。
好了,你舅舅公务繁忙,想来你也还不知道,这两年边疆正值多事之秋,官署里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很多,今日是抽不出时间来探望你了。
你也别怪罪你舅舅,他呀,实在是抽不开身儿,你就好生歇息两天,这疲惫呀,自然就消失了,小姑娘家别胡思乱想,这里是平都,得有规矩,可不能胡言乱语。”
待张氏一开口东拉西扯,姜温就知道自己身上的软筋散是要不来解药了,只能等药效自己过去,才能慢慢恢复过来。
闭上眼睛,听着张氏面上装模作样,话里有话,姜温只听听,不做声,仿佛睡着了一般。
“这死丫头,居然敢睡过去,简直是气煞本夫人了!”张氏说罢,一低头就看到姜温歪着脑袋,呼吸均匀,再也忍不住恼怒起来。
一众的丫鬟婆子赶紧的跪下,“夫人息怒,许是孙小姐路上不适,郎中开的药方药效还没有过去罢了。”
“跟她那个贱人娘亲一个德性!”
张氏气冲冲的踩着地板,蹬蹬蹬的离开了,呼呼啦啦的丫鬟婆子出去了大半儿,屋子里的空气都一下子清新起来。
姜温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她的那个橙色衣裳的侍女正想出声,被姜温目如寒冰的盯着,死死的把声音压抑在喉咙里。
“你叫什么名字?”姜温用了力气,撑着身子半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