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里正的鼻子骂道,“付栋梁出去赌银子,是老娘让他去赌的还是咋地!”
“里正你做人太不地道了,管啥还能管到俺家里的事儿!姜家的寡妇给你送了多少礼?
你不向着自己村子里的人,向着外人是个啥道理,好处你收了,这是要逼死俺们一家子!”
里正起的头晕眼花,这个泼妇,满嘴的狗屎乱喷!
他收银子,他收了啥银子?他要是收了银子,信不信这些把这泼妇弄到族里去,开祠堂把她给休了!
当初求自己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咋说的,叫他不看僧面儿看佛面,看他付栋梁死去的爹的份儿上,好歹去跟姜家说一说!
现在该给人家叫租子了,又来推三阻四的不想给,这问一问都成了自己的罪过,没的做人是这样的。
“你这蠢货,俺不跟你说,去把你男人找回来,俺跟他说,这地你们要是真不想种了,也罢了,有的是旁人争着种!”里正干皱的手不停地抖着,咬牙切齿道。
这种不省心的东西,连白眼儿狼都不如,白瞎了他的操心!
“黄氏呀,不是嫂子说你,这是里正,也是为你家好,咋能这样说话?快认个不是!”
见势头不对,黄氏跟前儿的几个妇人赶紧劝道,黄氏不给人家租子,她们能看这个笑话,但是里正要算账,她们就不能再看笑话了。
可不能让里正把他们自己跟黄氏混成一类了,黄氏不愿意给人家租子,他们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