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微弱的光亮下,姜温看到他的眼睛迸发的精光,还有些无奈的神态。
“大胜,你咋大晚上的过来了,还带着人?”他的语气略有些不满。
胜哥赔了个笑脸,姿态都快低到了尘埃里,跟他解释道,“许管事,援子他出了事儿,俺这心里头担心,带着人过来看看,到底是犯了啥事儿?
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叫俺们好歹跟先见上一面,说说是个啥情况?”
许管事看着胜哥身后头跟着的三个人,有些犹疑不定,“他们是啥人?”
“俺村里的里正和族里的两个能管事儿的人,你放心,咱绝对不给你惹事儿!”胜哥赶紧道。
清楚了这几个人的身份,许管事这才微微点头,示意他们跟上进去。
已经是大晚上了,酒楼也早都打烊关门了,酒楼的后院也没啥伙计,几个住在酒楼的伙计也被拘在屋子里头不准随意走动。
许管事领着他们去了一处漏风的柴房,门口还有两个伙计守着,见是许管事,两个伙计没有阻拦。
“人就在里头,东家让先关着,你们有啥话,赶紧的说”,许管事连柴房的门都没进,站在门口道。
里正几个是在前头,姜温辈分小,跟在他们后头,等他们都进去了,自己才跟着进去。
柴房里只有一盏豆大的油灯,光线昏暗。
姜温的心忍不住狠狠的揪紧,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片废弃的角落,双眼渐渐的迷蒙了。
付援就蜷缩在角落里,身上带着的血味一进柴房就能闻见,石灰色的新衣裳,上头下半身带着大块儿大块儿的污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