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姜温心里就放不下了。至于打水井,姜温还不知道具体该如何办,也还没有跟赵氏商量过,就暂时存在了心里。
何况打个水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事儿,姜温拆着手里的棉袄,小心的找着线头,尽量不把线头剪碎,一根一根抽出来,等布料洗好重新缝的时候,这些线还能够再用上一些。
付援一个男娃,拆洗衣裳这样精细的活,他也做不来,赵氏便让他把冬天穿过的棉袄送了过来,一并拆洗了。
姜温拆着他的衣裳,一点儿也没有把那些不合礼教的条条框框放在心上,而且压根儿没有认识到自己帮忙给外男拆洗衣裳有啥不对的地方。
付援的棉袄有两件儿,一件还是从前的,已经破损的厉害,衣裳布面儿上尽是补丁,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另外一件儿就是赵氏赶在过年前给他赶制的新花棉袄。
新花棉袄穿的时候付援在外头套了单衣,没招灰尘,头一年不用拆洗,等夏日里日头好,暴晒两回都行了,那旧套子的棉袄拆开之后里头的套子都成了灰黑色的,姜温忍不住一阵子嫌弃。
果然男孩就是男孩儿,在这些上头最是不尽心,也不知道他这衣裳往年都是咋处理的,看样子跟好几年没清洗过的样子。
不过转念一想,付援这样,也是因为孤零零的一个人,没人看顾着些,姜温又觉得他很是心酸,若是但凡有个亲人在身旁,照着他的勤快模样,也不至于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