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温,愿以一诺,但求母亲赵氏云雅平安产子,母子均安”,姜温说罢,叩拜下去,神色是人生中前所未有的恭敬。
“姜温,愿以一诺,但求母亲赵氏云雅平安产子,母子均安!”
“姜温,愿以一诺,但求母亲赵氏云雅平安产子,母子均安!”
“姜温,愿以一诺,但求母亲赵氏云雅平安产子,母子均安!”
一声,又一声,叩首,再叩首,姜温重复着这句话,不停歇,不知疲倦,声声悲凉,句句剜心。
怎能停歇,这是赌命呀,姜温每抬一次首,每望一次钩月,就每增添一份难过。
怎能疲倦,这是赌命呀,只要产房一直没有娘亲平安生产的消息传出来,姜温就不能疲倦,不允许自己疲倦。
怎么不悲凉,这是赌命呀,赌的是自己娘亲的命,赌的是自己未出世弟弟的命,赌的是自己最亲近的两个生命的命,姜温怎么能不心底悲凉呢?
怎能不剜心,这是赌命呀,若是赌输了,不仅没了母亲和弟弟,就是哥哥也必然要怨恨自己了,姜温如何能觉得不剜心呢?
而这赌命,说起来却实在好像,不过是为着那样一个梦,为着一个醒来就忘了个七七八八的梦。
那一次梦里醒来后,姜温直觉得荒唐,这会子却只盼着那梦能够当了真,只盼着那梦里头的神灵能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