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何其无辜,却要为了帝王的权势之心和自己一家人阴阳两相隔,读书,做官,又有什么意思?
“娘,爹爹学问见识不好吗?还是对今上不够忠诚吗?可是这有什么用?我意已定,您就别劝我了”,姜无尤低着头,坚定的说。
赵氏心中大恸,相公之事自己怎能不伤心,但是姜家的百年传承若是在自己的孩子这里断了,自己将来有该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相公?
“无尤,让你读书,娘亲从来不为让你做官,但是,这书,你必须继续读”。
“娘,反正我不会再去读书了,再说了,你说这贫瘠之地,夫子的水平能有多高,学堂的夫子最多也就是秀才出身,我已经跟着爹爹学习了好几年了,他们这些人真的还有能教导我的吗?”
赵氏一听,也有些语塞,这北疆本来就缺少人才,每年的进士有三分之二都是来自江南文人才子荟萃之地,何况这里是特别靠近边疆,这里的每年的秀才都没有多少,更遑论水平有多高。
无尤由着相公教导了好几年,学问见识都有独到之处,若不是平都贵族科举的年纪都比较大,大都在十五六岁开始,力求乡使,会试,一气呵成,无尤早该考乡试了。
“读书之事,暂且先不说了,让娘好好想想”赵氏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去向地方名儒请教,现在家里是真的负担不起,若是就此放弃,赵氏也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