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温拿着抹布,把屋子里的凳子,桌子,还有床板都抹了一遍,把厨房的锅,碗,灶台统统都清洗了一遍。
很快姜温出的满身都是汗,尽管是暮春,额头上沁满了细密的汗珠,脸上都泛着红。
姜无尤拿着扫把,扫地的姿势有些笨拙,手忙脚乱的,一抬头,就看到姜温小小的身影,做起事来有条不紊,经过她手的屋子很快变得敞亮起来。
姜无尤拿着自己一对比,莫名的就黯然起来。
自己是哥哥,然而从温儿要求自己重新认识她开始,似乎大部分事情都是她开始想注意,计划着实施。
虽然每件事情温儿都会问过自己的意见,但其实自己对这一切并不了解,也无法预定该怎样做才好。
做为哥哥,这个家里唯一的男子汉,姜无尤一直认为应该是自己照顾母亲和妹妹。
可是现在好像反了,变成了妹妹照顾娘亲和自己,姜无尤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砰砰”,“砰砰砰”,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姜无尤的思绪,“有人在吗?”听声音是个中年妇女的声腔。
“谁呀?是干什么的?”姜温起身,爬到院门上隔着门缝瞧了瞧,很是警惕。
毕竟自家在这里一户人也不认识,怎么会有人大傍晚的来敲门呢。
门外的人很是清朗爽利的说,“俺是你们今天租房子的房东,来送个东西”。
姜温这才从里面拔掉门栓,把门打开。
“原来是房东婶子,您请进来”姜温笑脸把她迎了进来。
赵氏也起身迎了过来,“房东嫂子过来了,屋里坐,你看这,我们刚过来,正在收拾屋子,连口热水也没有”,赵氏有些不好意思。
“。不碍事儿,不碍事儿,咱这也不渴”自称是房东的妇人放下一个大包袱放了下来。
“大嫂子,你这是背的什么?”赵氏看着眼前的大包袱,有些忐忑,不知道这房东是个什么意思,只好出声询问。
妇人指了指东西侧间,说,“这房子因为许久没有租出去了,所以东西侧间的铺子我就把它收起来了,今天上午我家掌柜的把房子租给你们了,他也没注意看,我这不是来把这铺子给你们送过来”。
原来是这样,姜温倒是没有想到床上的铺子房东还管。
不过这倒是好事儿,这屋里的铺盖都没有买,这个时候了,店铺也都关门了,姜温还想着今晚要不凑合一晚,房东这铺子送来就好办多了。
“真是太麻烦你了”,赵氏蛮不好意思的,毕竟人家房东不送铺子过来,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结果人家还是送来了,赵氏心里顿时就把房东和好人挂钩了。
“那行,你们忙。我走了”房东打婶把铺子留下,姜温把她送到了门外。
胡三下午把姜无尤跟丢了之后,就回了客栈,蹲在客栈守到了晚上,结果还是没有发现那两兄妹的身影,叫了小二一问才知道那娘仨退房了。
“他娘的”胡三回了住的客房,愣是心里憋着一股子恶气,这都是被耍的第二回了。
“这次老子都盯得紧紧的,还是让那小畜生给溜了,气死老子了”。
狼崽见胡三气的直跳脚,也忍不住垮着脸子,“三哥,这他娘的这么难搞,你说可咋整呀,你一个人能弄到手吗?”
说着,还特地拉了拉自己身上盖的被子,意思不言而喻。
胡三看了看他的动作,心底暗骂一句没眼色的东西,懒成这样还想着分钱,白了他一眼。
“老子一个人累就累点儿,到手了得银子全是老子的,那老子也高兴累着”。
狼崽一听不干了,哎呀娘呀,听这胡三的意思是想独吞,那可不行。
不是为捞着点儿银子,自己咋能跟着他,立刻赔了个笑脸。
“三哥,你看你这话说的,小弟这笨手笨脚的,人虽蠢了些,有啥子俺能帮上忙的,您只管吩咐,小弟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说着一拍胸脯,只是这豪情万丈地动作被他那谄媚猥琐的表情硬生生给毁了。
“你不是身子还虚着?哪敢劳你尊驾”,胡三还气恨他刚才的动作,挖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