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将近尾声,宁儿给自己倒了第七杯酒,却没有喝下去,而是斜靠着身子,将那墨玉夜光杯端在手上,歪着头略有玩味的望着对面的公孙策。
轻轻摇晃着手上的酒杯,想要送入口中时,却一不小心将酒洒在了身上,香醇的美酒洒在美人**的胸前,似乎是在上演湿身诱惑。
望着眼前一幕,公孙策口中的故事不由得停下了,宁儿却是不慌不忙的将酒杯放回到案上,从左边袖子里取出一块白色的绢帕,抬手徐徐擦拭着胸前的酒。
“这样盯着我干什么,继续讲呀?”见公孙策直直地望着自己的胸不说话,宁儿抬头冲公孙策笑了笑道。
公孙策还之一笑,便继续自己口中那个年代久远的故事。
擦拭完身体后,宁儿一直将手帕拿在手上,又是两杯酒下肚以后,公孙策的故事讲完了。
故事讲完,公孙策抬手捏了一颗盘子里的红杏蜜饯,只是拿在手上并未立刻吃下去,抬眼望向对面脸颊泛红,酒醉微醺的宁儿,问道:“二叔母,这个故事你应该听过吧?”
宁儿莞尔一笑,微微颔首道:”嗯,听过,而且比起公孙公子方才所讲的我所知道的更加清晰,更加完整。“
公孙策手中诱人的杏子蜜饯,抬手往口中送去,谁知道刚到嘴边却被对方大声制止了。
“不要吃。”宁儿拿着白色香帕的手往前伸出去,酒醉微醺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之色。
公孙策看看手上美味的蜜饯,再看看对面一脸惊慌的宁儿,不明所以地问道:”不要吃,为什么不要,二叔母的蜜饯放在这里不就是给客人吃的吗?”
她伸出去的手缓缓收了回来,将手中香帕送到鼻前嗅了嗅,脸上的惊慌之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好坏难辨的笑。
“那杏子蜜饯里有毒,见血封喉的剧毒,不怕死你就吃吧。”
听到有毒二字,公孙策拿着蜜饯的手停在当场,他分不清宁儿只是在开玩笑,还是这蜜饯里当真下了毒,在听自己讲述故事时她吃过了青梅蜜饯、红果蜜饯,唯独没有碰着红杏蜜饯,莫非这杏子里真的下了毒。
见公孙策望着手中蜜饯出神,似是在飞快的运转大脑来分析这件事,宁儿不禁笑出声来,道:“怎么,害怕了,不敢吃了吗?”
如果说不怕那一定是假的,但公孙策思来想去也想不通为何她要毒死自己,于是,看了看手上的蜜饯,再抬眸看看对面似是在看戏一般的宁儿,冲她微微一笑,虽然有些担心,终于还是淡然一笑又往自己嘴里送。
这一次宁儿没有阻止他,静静地望着他细细地咀嚼,将那精心腌制而成的红杏蜜饯吃下肚去。
吃完这颗可能加了毒药的杏子蜜饯以后,公孙策抬眼望向对面的宁儿,玩笑道:“这么美味的蜜饯,就算被毒死也值了。”
“公孙公子果然好胆识,这蜜饯里的确没有毒药。”宁儿抬手轻轻拍了三下,转而坏笑一下,又道,“不过,我在里面下了春药,吃了会让人把持不住的春药,任是佛祖吃了也要破戒。”
听对方这么一说,公孙策不禁大笑出声,如果说方才那一句蜜饯里有毒让他多少有些害怕,此刻这句春药在他看来只是个笑话,根本不值一提。
因为,她没有理由要对自己下春药。
见他一脸不在乎,甚至有些不屑地笑,宁儿故作无意地抬手抚了抚方才被美酒弄湿了的双峰,咬了咬红润的唇,道:“怎么,公子不信吗?”
公孙策耸了耸肩,淡然一笑道:“当然,二叔母没有理由要对我下春药,再说了,以二叔母这样国色天香的姿色,若真想得到一个男人还用得着春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