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之语被这深情蛊惑,情不自禁地迈开腿,再回过神,她已被男人一手牵着,两人慢慢地走向客厅正中央。
祁之语这才能看全客厅里的场景,几乎连角落里都摆满了花或是撒着花瓣。
她环顾四周,嘴一撇,“天呐,这打扫起来,得多费事。”
李泉予,“……”
好好的氛围被破了个一干二净。
来帮忙的人也说过,这弄得怕是不方便清理,他没当回事,祁之语再一说,顿时,他觉得……真有趣。
一般这种话不是男人会说的吗?女人不一般都喜欢这种形式的浪漫吗?
偏偏到了祁之语这里,就完全相反了。
余光瞥到李泉予微微崩裂的表情,祁之语暗自偷笑,果然她最喜欢看这个从容的男人失去镇定的模样啊。
到眼下这个地步,李泉予也管不了这比起最初的设定远不完美的背景,在祁之语左顾右盼之下,如很多个言情剧中的场景那样,单膝跪地。
祁之语怔然,手里的被包装得精美的花也随着手的松开而砸落在地面上。
“之语,嫁给我。”一成不变的台词,由李泉予这种冷情的男人说出来,有一股说不出的缱绻意味。
像他这个性格的人,祁之语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听到他说“嫁给我”这三个字。
她之前在等,等他彻底消化她在医院跟他说过的话,等他弄清自己真实的心意:到底爱不爱她。
结果人家来了这么一手,用略显老套的方式,求婚。
祁之语嘴巴娇俏的半张着,手无措地按向额头,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李泉予就这么一直注视着她,注视着她的表情变化,看到她眼里散布开的迷茫,他又重复了一遍,“之语,嫁给我。”
他是真正地想娶她,不是为曾定下的婚约,不是为两家长辈口中的“般配”。
而是,他爱她,想让她做自己的妻子,想陪她走过余生。
人生的前二十几年,他似是糊里糊涂地过来了,剩下的时光,他不想再迷惘度过。
同样的话说了两次,第二次就有点重了,祁之语神思一顿,有后退的趋势。
李泉予怎么可能会给她退步的余地,眼疾手快地站起身,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将戒指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祁之语,“……”
她柳眉倒竖,“李泉予,你这不是求婚,你这是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