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长了左手捏住她的脸颊,“不睡。你不是还有问题要问我?”
祁之语头也不抬,“现在不问。我怕问了,你在想怎么回答时,刺激到了大脑,再弄个选择性失忆什么的。”
李泉予,“……sorry。”
祁之语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的未婚妻,可他选择性失忆,偏偏失的都与祁之语有关。
这要让两家家长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
都说心里若真的有了一个人,那么即便把自己都忘了,也会记得那个自己心中的人。
到李泉予这倒好,不相干的人和事,记着的还都记着,就把与祁之语有关的一些事忘了个干净。
他到现在,都还没回忆起来,那段时间发生的事。
脑袋隐隐作痛,提醒他真的做了那么个手术,也真的在四年前受了那么个伤。
祁之语又往他肩膀处靠了靠,“我昨晚没睡好,还困,你又要休养,所以别说了,先睡觉。”
搁在以前,祁之语这么说,李泉予可是会很高兴的,会觉得她体贴懂事乖巧。
可如今,去特么的体贴懂事乖巧,他想要一个不顾一切跟他大吵大闹的祁之语。
李泉予心里像塞了团棉絮,堵得慌,瞧着她疲倦的面容,也知道黑老大的突然袭击吓坏了她……她胆子比以前大了,被吊在半空中也没慌,甚至想着割断绳子拼死出逃。
事实呢?想必是将惊慌都藏在了心底吧。
李泉予眼里浮上浓郁的心疼,想亲她一下又不方便,生平头一遭冒出孩子气的郁闷心理。
…………
李泉予的伤安静地养了三天,第四天就有部队上面的人来找他谈话。
他们说话时祁之语都在外面,自然是不清楚他们谈了什么,只看到领导出来时脸色不太愉快,对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一身叹息,摇摇头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