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微降速，苏幕辞则拉住苏老太太的手，“奶奶，爷爷他……”
苏老太太神情转薄，随意道：“祈和在前面停一下车吧。”
慕祈和没听，还是开到了别墅门口才停，苏幕辞，“就该这样，他是来找您道歉的吧？那多走几步路又有何妨？”
苏老太太摇摇头，“这就显得老身在考验他，考验他前来道歉的诚意。可老身不想跟他过下去了，一点都不想。”
苏幕辞微愕，和慕祈和对视一眼，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
苏老太太拎起手包，“行吧，都到这儿了，就在这听着，让他来找我。”
苏幕辞回转过头，看到后方不远处停着的车，车里的人还在那坐着，许是看到他们这停了后没人下车，苏老爷子才打开了车门。
就为这一点，苏幕辞黯淡下眸子，唇边蓄上讥诮的笑，她对慕祈和点了点头，“我们先进屋吧。”
“不用，你们都留下，看看当着孩子们的面，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好。”苏幕辞舔了舔唇，没说要回屋，但下去坐到了副驾驶上。
寒风中，苏老爷子的身形有点单薄，有点摇摇晃晃，不过这些苏老太太都看不见。
她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很疲惫的样子，不出片刻只听车窗被“笃笃”敲响，她摇开车窗，平心静气地说：“有什么想说的一次性都说完吧。”
苏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有些可怜，颤颤巍巍地唤道：“扬婉……”
扬婉，又是扬婉。
她早先怎么没察觉出来，他喊她的名字是如此生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