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外婆能清晰地叫出妈妈的昵称,而看慕祈和的舅舅舅妈们似乎都不明白这个称呼代表的是什么。
慕祈和说过,他这个大舅妈是信佛的,为人心善,待谁都和蔼亲切,现在见她因老太太发病而情绪低落,苏幕辞竟也做了回嘴钝的,不知用什么话安慰她。
医务室里。
慕祈和与大舅相对而坐,医生敏锐地察觉出这对舅甥俩之间的异样氛围,尽责快速地做好本职工作就麻利地退出去了。
祈和抚摸着被贴上创可贴的地方,眸色晦暗不明。
大舅一双眼里暗藏凌厉,“祈和,那可是你外婆,你也下得去手动她?”
慕祈和阖上眸,刚才苏幕辞被顾外婆抓着的模样就浮现在眼前。那个小女人在顾外婆提到“棠棠”时眼里都闪着渴望的光芒,恐怕她以为外婆会说到苏海棠年少的事。
他的幕幕多想了解一些少年的妈妈啊,她才忘了被紧抓的疼,然而外婆只将她当作了“棠棠”,还一个劲儿地问她要女儿。
那小女人该有多难受。
慕祈和抬眼对上大舅诘责的眸光,沉声道:“大舅,动手劈晕外婆是我的不对,但当时的情形下只能让她进入昏睡状态,我不出手那便要等家庭医生来给外婆用镇定/剂。”
慕祈和神情坚定,继续说:“可是,谁都不能保证,在等待家庭医生来的这段时间内,老太太不会暴躁到发狂,伤了我们小辈是小,她若摔着自己怎么办?”
“而且,”慕祈和薄唇拉出冷凝的弧度,“外婆伤的第一人是幕幕,身为男人,我怎么可能干坐着看我的女人受伤?她是我带来的,我更应该对她的安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