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因此我在奶奶到家前把乌烟瘴气都清理干净了。”
老爷子定定地看着幕辞,眼里似有着失望又似覆了层薄雾叫人看不明白。
苏幕辞理了理自己散开的发,视线下垂,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奶奶啊,精神洁癖最为厉害,我关梁妩她们紧闭,奶奶耳边也能清净几天。我不想把奶奶也扯进这笔烂账里让她糟心,爷爷想必跟有我一样的想法吧?”
苏老爷子目光沉沉,过了几秒才微不可闻地从喉间挤出一个“嗯”的音节。
苏幕辞歪了歪脑袋,“那没事了我去上班了。”
一走出正门,苏幕辞挂了一早上的笑蓦然分崩离析,彻骨的凉薄沁上心头。
她好像赢了,给那对母女惨烈的一击,但也输了很多。
苏安中维护梁妩她们,幕辞有心理准备,不是太伤心。
而一向对她们不冷不热的苏老爷子也跑来说幕辞做法不对,就显得莫名其妙了。
梁妩拿的那块玉,虽不如苏幕辞的成色好,是后天雕琢形成的泪滴形状,跟幕辞那块外观很相似。
苏老太太将玉交给幕辞时说,整个靖安市独它一块,外人都没见过它的样子。那么出现在苏苑的玉决计没有可能是梁妩找人做的。
昨夜幕辞翻来覆去地想,奶奶肯定不会骗她,说泪状玉只有一块就只有一块,苏安中也没那个闲心思跟梁妩提她手里有块玉。
奶奶还说,玉是爷爷给她的纪念物。既然玉本是爷爷的,他脑中定然有玉的外观的大体印象。
再结合昨天苏千辞哭闹爷爷那作壁上观的表现,分明是采取沉默着纵容的态度。
这其中藏匿着的令人心惊的缘由,估计见不得光。
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