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中指尖微颤,眉眼庆幸又悲哀,近五年没见着的自己的闺女,一见面就用似感伤又似轻嘲的眼神看着自己……庆幸她观察入微,庆幸她记挂着自己,也悲哀于自己衰老太快。
换上拖鞋,在连姨期待的目光中,幕辞露出了五年前小女孩撒娇般的微笑,“连姨,您去给我做些莲子羹吧,我午饭还没吃,饿死了。”
“赶车错过饭点了吧,行,连姨这就去给你做。”
目送着连姨走向厨房,苏幕辞慢慢走到苏安中旁边的沙发上坐着,把他手间的半截烟抽出来摁灭,“人都这样了这些伤害身体的东西就别碰了吧,我早早地就没了妈,可不想过几年再没了爸。”
先前被幕辞忽视的女人立刻拔高声音:“你这丫头怎么跟你爸说话的!足足五年不回家看看也就算了!一回家就咒你爸!你这安的是什么心!”
苏幕辞伸手给苏安中倒了杯茶,接着说:“茶也要少喝,但多喝些开水。入秋了天气转凉,你的身体素质到底是比不上我们这些小年轻,喝些温开水也能预防流感。”
然后才看向炸毛似的女人,凉凉地道:“我安的什么心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和我爸爸说话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插嘴?”
声音不大不小,讽刺意味却很足。
女人一把丢开织针,“你什么意思?你是在骂我不是东西吗?你才不是个东西!你全……你全家就你不是个东西!”
幕辞扬唇讽笑:“对啊,我不是个东西,只有你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