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琴个子不高,从面向上看给人一种安静平淡的感觉,能看得出来她很紧张,这一点从她的表情和扣衣角的动作就能看出来。
陆离坐在她对面,“别紧张女士,按照惯例我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如实回答就行,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嗯。”怀琴点了点头。
“死者死亡当晚你在干什么。”
“我在伺候别的客人。”
“你和死者发生过冲突吗?”
“没有。”
“死者当晚喝的酒是你送的吗?”
“不,不是。”
陆离问这个问题时,怀琴眼神明显发生了躲闪,回答也出现了不自然的停顿。
陆离淡淡微笑一下,说道:“不需要紧张,就当是闲聊天。”紧接着他又快速说道:
“最后一个问题,我听有人说当天晚上你去过死者的房间,这是真的吗?”
咕噜。
怀琴吞了一口口水,眼圈瞬间红了下来,衣角被他抓的更紧了。
“大人...”
“小女子冤枉啊。”一瞬间她就哭了出来。
唉,你这...
陆离最见不得别人哭,无论男人女人只要当着他面哭,他就浑身不自在。
你别哭啊哭又不能解决问题,陆离定了定神,说道:“你说你冤枉,你告诉我你冤枉在哪儿?”
怀琴用袖口抹了抹眼泪说道:“那天晚上我的确是去了他的那屋,但那时他没死。”
陆离依旧微笑着,但身体微微前躬,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那让我猜一猜,你去他的房间是给他送毒酒吗!”
“不是的!我不是!”怀琴急忙解释。
“说,把当天晚上知道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出来!”陆离语气突然一变,吓的怀琴打了个激灵。
“是。”怀琴颤颤巍巍的说:“那天晚上由我给他送吃食,当时在厨房里忙活,有一个小姐妹跑过来说楚姓客人着急要喝酒,然后我便让她帮忙把酒先送过去。”
“等做好了菜后,我便亲自把菜送了过去,但我去时他还活着。”
感觉不像是骗人啊,陆离皱着眉头听完她说的话。
“那你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说自己当晚没去过那屋。”
怀琴低着头,小声说道:“害怕自己被怀疑,所以撒了谎。”
陆离点了点头,现在一条线已经慢慢浮现在脑子里。
凶手知道了楚山阴身怀魔刀白魁的事,然后下毒杀害了他,夺走了刀。
谁是凶手呢?
这咋查?
叹了一口气,凝了凝神陆离重新开口:“你也别太害怕,从目前的推断来看,你的嫌疑的确很大,但有一个人嫌疑更大。”
“谁?”
“送酒的那个小姐妹,一会找她来见我。”陆离沉声说道。
“找不到了。”
陆离:!“为什么?”
怀琴低声说道:“掌柜说根本没招新人,那个送酒的女人是凭空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