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雪绘,王一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雪绘这个名字了,不过雪绘做过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托雪绘的福他才能这么顺利的晋升到警视厅工作,可当年的无头冤案到现在也没能找到凶手,最后以自杀结案实在是有些勉强。
倘若雪绘不出手干预,这案件最终也许还会以自杀定案,可是她既然出手,就表明她必须让房东的死定为自杀否则将会对她不利。监视雪绘的事情交给长峰,只要雪绘和纯子见面一定逃不脱长峰的眼睛。在后来,长峰接到线人的报告说雪绘似乎知道有人盯着她看似的,眼神总是能找到他们,盯到他们浑身难受的地步。
好比上一次雪绘带着纯子去吃大排档,虽然是大排档也算是比较高级的餐馆。长峰的线人就坐在对面的桌子像普通人一样吃饭,不得不说他们的演技已经到了顶点。为了避免被对方发现眼神他们甚至没有去看雪绘的那一桌,只是在合适的距离放了一只勉强能够接收到音频的录音笔。可就是这样,雪绘依然在去过一次卫生间之后坐到了正对着他们的这一面。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简直就是煎熬,雪绘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看,只要他们两个一抬头,准能看到雪绘正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个。从那以后这两个人再也不敢去盯梢雪绘了,生怕这个女人会对他们不利。可事实证明,虽然雪绘每次都能准确的找到餐馆里盯着她看的人,却从来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鉴于被这个不愉快的女人搞坏了心情,两人只喝了一个钟头便各自回家去。回家的路上遇到从咖啡厅出来的一郎和纯子,长峰红着脸对他们打了招呼。一郎似乎有些疲惫,十有八九是超不过这个平时斯斯文文的小山纯子。小山平时给人的印象是文文静静的几乎不会与人争吵,可长峰看人比较深刻,当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女人一旦认准了什么事情是绝对不会做出半点退步。
可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一郎并不了解这个情况,如果一郎要搬去住可儿就必须另外租房。这算是一郎一个大男人抢了可儿的住所,这是大男子主义的一郎所不能接受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女人争,更不能和朋友争,总而言之他不想把可儿赶出去,所以两人开始了这场从下午到天黑的大辩论。
显然一郎已经有些疲惫,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和长峰打招呼。纯子倒是蛮精神的,换上一副笑盈盈的脸,“你要呀长峰,好久没见你来了呢。”
“也就三五天吧,你们这是怎么,听说吵架了?”
“一点小事,你还没吃饭吧,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看来两个人打算到了饭馆继续吵,长峰可不想跟他们唧唧我我,“我吃过了,方才在酒吧碰到一哥聊了几句。我就不奉陪,店里还没收拾我要赶快回去,否则小绿又要骂我。”
纯子的精力旺盛是显而易见的,这时候她还有闲心和长峰扯家常,“你就不管可儿啦?听可儿说你已经好几天没联系她了,我和可儿住在一起作为朋友必须得提醒你几句,多去看看可儿,那姑娘也怪可怜的。”
“瞧你说的,我没来之前她不也是这么过的么。”
一郎肚子开始咕咕叫,连忙拉过纯子的袖子,“别和他说啦,这就是一个相思病遇上个大傻子,何必跟他们浪费口舌呢。”
长峰差点一口酒喷出来,一郎这家伙竟然打算借着自己缓和他和纯子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果然,团结一群人需要的不是相同的利益,而是共同的敌人。这句话很少有人提起,但却是至理名言,共同的敌人才是团结的根本,这就是团体的可笑之处。当然,这用在朋友之间并不恰当,因为朋友比团体要坚固得多,只是有些人会把团体误以为是朋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