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信尤其少只有三五封的样子,其中还有一封是结案的回信,虽然信封内不允许夹杂钞票,可就算是夹了谁又能管呢?长峰点了点那一沓红色的钞票然后放进右手边最下面的抽屉里,然后开始拆那些带有委托书的来信。大约有三分之二的来信是毫无价值的,因为那些人不确定他们是否会帮助他们完成任务,而剩下的三分之一里面大概只有一半的人会选择付钱,长峰要做的就是从字里行间挑选出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很遗憾,前面两封信明显没有合作意图,现在他只能将今天的收入寄托在最后一封信上了。拆开信封从里面掉出来一枚黄铜硬币,原以为是五角结果却是日元的五块钱,日元的五块钱中间有一个圆圆的孔洞,绕着孔洞一圈写着昭和二十五年。
信很长,长峰却读了好几遍,想要从中找出破绽,可惜没有。
虽然信件的请求非常诚恳,信件的说明非常精细,可长峰却一时间想不出破解的办法。信是以为年近四十岁的老父亲写的,字体刚劲有力,长峰似乎可以想象到他咬着牙写下这些字的样子。如果说父亲已经四十有余的话,那么他的女儿应该十几岁的样子,最多不过二十岁。没上学的孩子早当家,如果是十六七岁看起来也应该像是一个成人了。
信上写的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有一位姓刘的人家生活在S城郊区,当时长峰所在的城市并不大,S城郊区有很多靠着种地维持生活的小村庄。这些小村庄隔三差五,随着自家的地头而建造房屋。沿着地垄沟形成了长条形的村落,刘家就是在这么一个小村子里。
小村虽然不大却聚集了五湖四海的豪客,其中不乏一些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村霸”。在村子里横行霸道要比在城市里简单的多,在城市里横行霸道需要的是脑子,在村子里只需要拉帮结伙即可。就是这么三五成群的二十岁出头的“村霸”扯出了后面的一系列案件,当然这其中要涉及到一个女孩子,至于女孩的年龄信里倒是没有提起过。
如果仅仅是戏谑女孩子或者是更进一步的什么,长峰并没有这个经历去管闲事。他要管是因为这次涉及到了一个关键的词,刑警。虽然不清楚哪些农村人能不能分清刑警之间的区别,至少应该有警方的介入,有警方的介入而没有办妥事情,让长峰非常气愤。
警方介入没有办妥事情足以让他气愤的话,警方介入而冤枉好人包庇坏人,则是能让他火冒三丈。这次行动有他亲自出马,翻出手机给俱乐部的成员发了讯息,要他们近期稍微修整一下他要出门几天。没有了长峰的策划就算是有委托上门他们也不清楚应该从哪里查起,在这座城市里找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长峰锁上了俱乐部的门屋外还在下着大雨,虽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他想要去拜会拜会那位老父亲顺便看一眼那女孩。
那个被砍断双手的女孩,到底生活得怎么样。在某种程度上,没有双手的打击要比失去双腿更加严重。因为手是没有假肢可以用的,没有腿至少还能撑着两根拐棍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