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关于昨晚的回忆,唐念知并不想多作回忆。
他不喜欢他只是稍微走开一会儿,回来的时候舒云浓就已经不在原地等他了的感觉。
那是一种失控感,让他意识到舒云浓随时会离开他,或许还会就此消失不见。
当他知道江家和舒家确定婚约的时候,舒云浓来找他商量对策,他想也没想就丢出了一起离家出走的计划。
他是那么地想要舒云浓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一个人,离开所有那些虚伪的善意,只有他们两个人,就算浪迹天涯,只要伸手就能抱到舒云浓,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生活。
可是他这份日益强烈的心意,却从来没有在舒云浓面前表露过。今天的那一声低喝,也可以看作他的第一次失控。
江岑麟本人的出现,让他这十年来的危机感瞬间被加大到了最大值。
昨天他还在机场喝着原本是给舒云浓买的酸奶解决果腹问题,一边思考没有舒云浓的第一天要怎么熬过去。
身前就出现了一个气势凛然的黑衣男子,他对这种气势很熟悉。
在他小时候,唐念惠暂替他当上唐家家主的时候,姐姐总是会在他身边安排类似的黑衣保镖。
他正踌躇来人是不是唐念惠安排在机场接的人手,就注意到了对方提在身后的行李箱。
正是他那只被舒云浓带走的行李箱——所以说对方并不是唐家的人,而舒云浓出国的事情只有他和舒云桦知道,那就更不可能是舒家的人。
那就说明舒云浓并不是自己“携款潜逃”,而是被人带走了。
唐念知露出了在属于农面前从来不会表露的那种冷淡表情,虽然还稍显稚嫩,但是若再成长几年,想必在气势上也能与江岑麟不相上下。
对方还来不及说清来意,唐念知就已经把酸奶盒往旁边一掷,起身揪住了他的衣领:“你们把舒云浓带哪儿去了?”
偏偏那个被他随意丢出的酸奶盒精准无误地落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江岑麟指派的那位贴身助理长眸微眯,心想少爷这次的对手没想到是那么难对付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