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的脑子飞快转着，不对，还有遗漏，一定有遗漏！顾北平不会布一个那么简单的局！还有哪里是他可能放炸弹的地方？
亲人。
爱人。
同事。
信仰。
她要保护的人……她要保护的人？
警察要保护市民，尤其是老人、女人、孩子。老人-养老院？她没去过养老院。女人-妇产科？她没去过妇产科。孩子-学校？顾莘芷的照片，很多都是她还是学生时期的偷拍。
学校！她的中学！
“猴子，打电话通知**分局尽快赶到**中学！让他们立刻通知学校疏散学生！”
猴子照做。
顾莘芷冷笑一声：“呵，确实挺聪明，居然被你想到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来不来得及逃啊。”
猴子怒吼：“闭嘴！连孩子都不放过，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他们跟你们有什么仇！”不知是因为太过愤恨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猴子拿枪的手一直在抖。
囚车是依维柯改装的，很高。顾北平站起来，一把夺掉猴子的枪，猴子居然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顾北平说：“猴子，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们今天没想逃，以后也不会逃。这个城市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地方，所以我会想尽办法毁了它。我们怎么会逃？我要拉着她陪我一起，看着我毁了这个城市。猴子，你很幸运，今天跟她乘了同一辆车。不然，你会跟你的同事一样。”
这时的猴子和莫默才发现，他们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全身酸软的犹如被泡在醋里，连意识也开始模糊。莫默手上的枪快举不稳了，一直在颤抖。
她想，今天她还没吃过任何东西，怎么可能就被下了药了呢？
她抬眉看了看车，原来是空调！出风口被他们下了药，难怪这种不冷不热的天，他们还要开空调。而他们自己，估计早就吃好了解药，不受影响。
顾莘芷从袖口里摸出钥匙，三下五除二就把手铐打开，然后一把夺掉莫默的枪。
莫默再也支撑不住，她一下摔倒在座位上。顾北平扶起她的头，满眼怜爱，说：“跟我走，永远呆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