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今天在查案的时候，总是心神不宁，尤其是他空下来后给莫默发了微信，她没回，打了电话，她没接，这种不安焦虑的感觉就愈加强烈。
突然间，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他的心跟着抖了一下，下意识就立刻接了起来。
“喂？”
“陆遥，是我，莫默……”确实是莫默的声音，陆遥悬着的心算是松了下来。
“你怎么样？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道：“我没事，就是太累了，开不动车。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陆遥：“你在哪儿？我马上来。”
莫默：“我把定位发给你。把其他人也都叫过来，顾辛芷我抓到了。”
陆遥再一次见到莫默，就觉得整颗心都被揪起来似的疼。就见她坐在行政楼前的台阶上，身下压着个手被铐起来的人。她全身湿透了，长发散乱地披着，穿着黑色的冲锋衣，也不知道那湿湿黏黏的液体到底是汗是雨还是血。她的左手往下垂着，袖管处有血流出，滴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血渍。她脸色白的像纸，脸上的血印子触目惊心，眼角鼻子更是青肿的不像话。
大雨滂沱，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陆遥什么都顾不得，冲到她身边，他身后还有三辆警车，全都停下，里面的人都下了车。特案组的人全都到了。
陆遥蹲下，轻轻抚摸她的脸，毫无预兆，眼泪就这么直直砸下。他生平第一次在工作场合落泪，以前经历过更惨烈的景象，但都没有像这次这样，眼泪不受控制。
“脸上会不会留疤。你送我保养品吧，我不想留疤。”莫默笑着说。
“好，买最贵的。”
莫默支撑着勉强站起来。后面车里的组员，尤其是猴子，看到老大的脸被抓成了这样，眼眶都红了！
莫默：“人抓到了，把她带回去。这栋楼里还有个地下室，派痕检的人下去，好好查清楚！”
她讲完，似乎就没力气了，正由陆遥搀扶着往下走。只见顾北平一个人冲到了她面前，眼眶红的要滴下血来。
他想伸手扶她，却看到陆遥将她抱得紧紧的，他只能把手收回去。
“你还好吧？”
莫默拍拍他肩膀，道：“我没事。”
顾北平指着地上拷着手铐的女人问：“她把你伤成这样的？”
莫默扫了地上的女人一眼，语气淡漠道：“她伤得更严重。”
顾北平一时没忍住，冲上去就拉起顾莘芷，一拳挥到她脸上。
顾莘芷身高跟莫默差不多，身材比她更丰满些，体重不会轻的。而顾北平一只手轻易就能把她拉起来。
他冲上去，又一腿踢到她肚子上。
“住手！”莫默叫到。
其他组员也冲上去拦住他，足足有4个大男人，才把他拉住。
顾莘芷吐出口血，随后瘫在地上大笑，笑声尖厉，仿若厉鬼。
莫默又住院了。
躺在床上，左肩绑着纱布动弹不得，只能望着天花板。脸上更是肿的跟猪头三一样。
这两天，单位同事跟赵局一家人轮番来照顾她，把她看得死死的，她连床都不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