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小默？爸爸来看你了！”
莫默眼睛张开，就看见爸爸蹲在她床边，还有妈妈，还有爷爷奶奶。他们就这么慈爱地望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爱，充满了不舍。
“爸爸！妈妈！”
她瞬间眼眶发热，眼泪不受控制地滚滚落下。她从床上弹坐起来，一下子紧紧地抱着他们。
可是，抱不到。
她急了，又伸手抱，手一碰到他们，就从他们身上穿了过去。他们只是影像。
“爸！妈！我怎么抱不到你们？我抱不到你们！”她大叫，手乱挥乱舞，拼命抓。
“小默，你想妈妈吗？”
一向温柔贤惠的妈妈开口问她，一开口就有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下来。
莫默疯狂点头，她看到妈妈哭，她的眼泪就更止不住了。
“妈妈！妈妈！我怎么不能抱你们？你们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一个人活的好辛苦，求求你们不要走。”
爸爸妈妈哭了，爷爷奶奶也哭了，只是没人答应她。
“小默，我们死得好惨，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没有找到凶手给我们报仇？”
“爸爸，对不起。爸爸，是我没用，你们不要死好不好？你们回来，我不想要报仇，我要你们回来。”
爸爸妈妈不说话了。突然，他们的影像突然越来越淡，几近透明。
奶奶上来想要摸摸她的头，手还没碰到她，就变透明了。奶奶说：“小莫乖，奶奶最疼你了。小莫以后要好好生活，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奶奶最疼你了，奶奶......”
话还没说完，四个长辈就消失了。就像一阵雾，被风吹了一下，就飘走了。
莫默站起来。她拼命追他们，找他们，就是找不到追不回。他们就这么来了一下，又飘走了。她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小默？小默！”
莫默正哭的伤心，就觉得有人在轻拍她的脸。她慢慢睁开眼，先是看到一盏橙黄的台灯，接着眼睛慢慢聚焦，看到了陆遥的脸。
他满脸担心看着她，一手还轻柔地抚着她的脸。
“怎么了？做恶梦了？”
莫默呆呆怔了一下，一时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梦境，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她点点头。
陆遥吻了一下她的眼睛，然后下床。过了一会儿，捧了条热毛巾回来。
他帮她轻轻擦掉脸上的泪痕。她静静坐着不动，任由他摆布，像一个听话的娃娃。
“梦见什么了？”
“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
陆遥不说话，把她抱在怀里搂着。
“我想抽根烟行吗？就一根。我从没犯过戒，今天实在累。”
“好。”
莫默笑笑，从包里翻出包玉溪，全新的，没拆过。
点燃后，她抽了几口，神识渐渐清明，转头问他：“你今天干嘛？为什么非要来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