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良见自己母亲替他忍受皇上的暴怒,连忙磕头请罪,“父皇,母妃对良儿可谓尽心尽责,今日儿臣的莽撞与她无关,求父皇不要怪罪母妃。”
此时的崇烈帝才阴着脸看向萧逸良,大声斥责:“你放肆!竟敢质问朕的旨意!你想知道为什么是吗?!”
萧逸良目光坚定点点头,皇帝看他这样,再也压制不住,上前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
“你给朕记住,你可以是大祐朝高高在上的肃王,也可以是万人唾弃的阶下囚,若今后再这样不知轻重,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哼!”
崇烈帝很是生气甩了甩衣袖后离开了,高内监忙紧跟其后,他经过他们母子二人处摇摇头叹息,而后快速跟在皇帝身后离开,空荡荡的大殿只留下他们母子。
淑妃这时才身体发软瘫坐在地,萧逸良依然保持着笔直的跪姿,最终不断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已经起身来到他身边的淑妃抱着儿子头依偎在自己心前,此时的她心里如同被万只蚂蚁撕咬般疼痛不已,这些年她看似风光的背后又咽下多少辛酸苦楚,回忆过往竟不知不觉淌下一行眼泪。
“良儿,听母妃一声劝,以后千万别跟你父皇起争执,尤其是涉及到你二哥和容府的事,那些都是你父皇的忌讳。”
“可是究竟是为什么?”萧逸良不解,他略有些心疼瞧着淑妃脸上的泪水。
淑妃捂住他的嘴,泪光闪烁摇摇头说:“别再问了,有些事情母妃根本不知情,就连皇后也是不明白的,但母妃知道你父皇心中一直住着一个女人,那是谁都替代不了的。虽然这些年皇上对我宠爱有加,但我知道都是因为那个人的关系,所以今天他对你的警告决不只是说说的,他真能说到做到!”
听完淑妃的话萧逸良很愧疚,他一直以为皇上对自己很是疼爱,所以他才会直接问出口,却没想到引得雷霆大怒。
“对不起母妃,是儿子连累你了。”
第二天上午还明媚灿烂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街道上到处都是急匆匆的脚步声。此时的容清儿坐在自己小院内,正打发人跟踪云蕊出门,红杏有些慌张来到她耳边一阵低语。
待人群褪去,容清儿惊得站起身。
“什么!萧逸良被皇上训斥了?”
“是的,宫中刚传来的消息。”
“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
“可知是因为什么事?”
“奴婢不知,我们安排的人根本进不了皇宫,这还是红湘院内传来的。自从离叶姑姑离开后,宫内有任何消息,红姨(老鸨)都会安排人递过来。”
听完红杏的禀报,容清儿站在院中青石板的甬道上凝望着满院的蔷薇,良久之后她对着红杏耳语一番。
是夜,满是灯火辉煌的红湘楼内,容清儿身着一身鹅黄色流苏裙,头戴一顶白色斗笠遮住整张脸坐在二楼一间房内。
“小姐有什么事安排人来说一声,红姨自会安排妥当。”
面对这里的一众人,容清儿总觉得她们待自己非常用心,而且唯命是从。就拿她现在喝的茶水也都是她喜欢的雨前龙井,桌上摆的各类点心也是自己平日喜欢的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