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容被他抱得身子僵直,他的话也在她脑中犹如平地一声雷响般,将她炸了个清醒,傅小容回过神来,伸手推开他:“那个,我觉得啊,还是得回一趟宫,毕竟秦漱玉在宫里,还没搞清楚她到底什么目的,我,我还是先回去一趟,很快便回来了。”
说罢,不等秦哲天出声,傅小容逃也似的的飞快跑出了房门。
怀中登时空置,秦哲天原本怀抱着她的双手慢慢垂下,眼眸底下是无尽的冰霜和落寞,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握成了拳。
傅小容除了秦哲天的偏院,直奔傅无涯处,见她来,傅无涯为她倒了杯茶,还未递给她,一块玉佩便递到他跟前。
递茶杯的手顿住,双目紧紧的看着安静躺在她手上的那块玉佩,眸色微动,伸手拿过玉佩,放置在手中,轻抚,慢捻,而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它放置在怀里。
傅小容见他这般呵护这块玉佩,好奇的问道:“这玉佩,对傅前辈来说确实重要?”
她也就这么一问,傅无涯好似想起什么般,连平日里玩味的笑都变得温柔了不少,淡淡一笑:“我下半辈子就靠它过日子了,你说重不重要?”
“可是前辈思慕之人?”
她这么一问,傅无涯抬眼看她:“思慕?那都是年轻时的了,有时候,一个人心里活着另外一个人,一辈子那么长,心里活着一个人陪着,一辈子也就过去了,人呐,能早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便是好了。”
傅小容眼睑微合,看着放置在跟前的茶杯,没有出声,过了片刻才问道:“我以前不懂母亲为何会等一个不可能的人那么久,后来见到父亲,还是觉得母亲这些年受的委屈太多了,父亲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可是母亲终归还是原谅父亲了,我至今还不懂。”
她很是实诚的看着傅无涯,傅无涯知道她想问什么,他淡淡的说道:“情之一字,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懂,你现在不懂,待来日,你便会懂了,但在此之前,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随心而走,方能不后悔。”
似懂非懂,傅小容点了点头,傅无涯问道:“还是想要回一趟宫里?”
傅小容点了点头,没有再出声,她已经在秦哲天那边说了一次她自己都说服不了的理由,那么蹩脚的理由,她也不想再在傅无涯跟前再提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