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微微颔首，道：“奇遇自然是有的，不过最重要的是，陛下在外流落的时候，意外得到了六国遗族的支持。”
苏牧闻言了然，若非如此，赵晸再怎么厉害，也不会崛起的如此迅速。
不过，短短一年就能让六国遗族倾力相助，赵晸必然是和对方达成了某种协议，可就他如今所见，六国遗族在大秦似乎没有优势可言才对。
这种亏本买卖，但凡理智一些的人应该都不会做才是，除非……
“额，师尊，容弟子问问，带头支持秦皇的人中是否有女性？”
听到苏牧如此直说，宋离笑了笑，道：“总觉得这话应该是白泽问才对，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
苏牧闻言一阵讪笑，道：“好奇，随便问问。”
宋离无奈的摇摇头，道：“不过你的确是猜对了，支持陛下的人中，有一名楚国遗族就是女的，而且六国遗族愿意支持陛下，大半都是此人的功劳。”
“最关键的是，她就是你大师兄的亲生母亲。”
苏牧眉毛一扬，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来大秦这么些时间也不曾听其提起过，莫非……”
宋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道：“当时陛下还是太子，我则是奉命保护尚有身孕在身的太子妃，可惜我技艺不精，没能完成陛下的嘱托。”
“到底是何人，竟然敢对师尊和太子妃动手？”
无论赵晸曾经身份如何，既然能够打败诸多对手登上太子之位，自然也有了些许底蕴，宋离更是蒙家长子，下手之人未免也太大胆了些。
“不知道。”
宋离摇了摇头，道：“这些年我也不是没有调查过，但依旧一无所获，可能是阴阳家，可能是黄泉，也有可能是别国刺客，甚至……”
宋离眼中闪过一道幽光，似乎想到了某个让他不愿提起的人物，顿了顿才看向苏牧，道：“我知道你想帮助为师和大师兄报仇，不过如今局势微妙，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
“弟子记住了。”
苏牧微微颔首，但心中已然有了另外一番计较，问道：“对了，以师尊和师兄母亲的身份，即便遭人袭击，也不该流落大虞才是？”
宋离道：“当年太子妃已然临产，但突然挂念母族亲人，非要回去探亲，陛下熬不过便同意了，没想到会在途中遇袭。”
“太子妃虽然也有修为在身，更是打退了数名修为不弱于为师的刺客，但也因此动了胎气，生下你大师兄没多久就去世了。”
“为师受太子妃临终嘱托，只能抛下太子妃尸体带着你大师兄逃离，奈何刺客攻势凶猛，为师所带之护卫尽数身死，为师也是濒临死亡。”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一名世外高人偶然路过，弹指间便是击退了所有刺客，并且将为师带到了大虞。”
苏牧双眼一凛，道：“这么巧？”
宋离微微颔首，笑道：“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那位高人在救下我们之后便直接离开，之后更是没有出现过，为师才慢慢放下了警戒。”
“那之后呢？”
“之后？那便是在冥殿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