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坚信银保市场最终还是个保险的市场，当时多孤独啊。如今事实证明我的高瞻远瞩，能不高兴吗？就像你打一个只有几个人相信你会赢的官司，最紧张激动的不是判决之前吗？”
“不，我觉得最紧张的是收支票的时候，怕它是个空头的。”先生演得一本正经，随即翻了个堪比表情包的白眼。
杨筱歆笑得在沙发上滑了下来，用脚蹬了他一下：“汤大律师，请注意你的职业形象！”
汤励勤一把抓住杨筱歆乱蹬的脚，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老婆，你是不是胖了，到底是心宽体胖还是压力肥？”
这大概是对所有女人来说最严肃的问题，杨筱歆忙好好坐起来，伸手摸摸肚子和大腿，想了想，干脆站好，来回扭动腰肢，还伸展双臂运动起来：“这阵子没去健身房，不是真的胖得这么明显吧？”
“现在挺好啊，有点肉了。太瘦多没有手感。”这位先生不在工作状态时，语言的能力全部用来调侃和戏谑了。杨筱歆有时很羡慕他，论压力，先生的工作要承受的或许远远大于自己，可是他只要下班回到家中，仿佛总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一样。如果说她的淡然已经令人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先生带点神经质的娱乐精神，是杨筱歆欣赏甚至会崇拜的。
不过她同时也发现了一件事：“汤律师，你的白头发多了好几根。”不知道他对于这个“噩耗”会如何反应。
“可以再多长些，这样看起来像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回头我能把律师费再抬高一成。”
杨筱歆摸着先生的头发，心头突然有种挺温柔的感觉。
“老汤，你最近的那个案子，是不是有点麻烦？”汤励勤的性子是这样，越是有需要花更多时间精力去处理的工作，在家里休息的时候，就越表现得像个孩子似的顽皮恣意。
他拉着杨筱歆的手，让她好好坐在身边，笑着说道：“不麻烦的案子，客户就不会找律师了。这件事费点心思，目前还在掌握之中。到了后期啊，可能还有些和保险公司相关的事情，细节方面我不懂，要请教老婆大人。”
杨筱歆点点头：“我也要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