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你邪恶。动不动就把人扔出去喂狗。”而且,还是活生生地喂狗啊,想想都觉得残忍至极。
“那是他们要杀你娘亲,所以我不过是给了点小小的惩罚而已。你还小,不明白。”
“那我还是明白的,算了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出来找娘亲,也遇到了一些人来追杀。不过都被我打跑了。”而且素素也帮他引开了一些。焰儿说着,突然一怔,也不知道素素怎么样了。
“焰儿,素素是精灵。”随时都可以化成原形,躲在树梢里当她的小松鼠。阿馥笑笑。
“娘亲,我还是让我爹爹抱我吧。”太可怕了,娘亲一接触上他,那他心里想什么,娘亲总能知道。
虽然爹爹比较凶一点,但他还是对焰儿很好,至少不会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焰儿可不想在自己的娘亲面前,没有身子的自由,连思想的自己的没有。
“焰儿,你出门是谁送你的。”凌綦眯眸,阴戾闪过。今天事情可不会那么简单。
“一个自认为很漂亮的女人呗,她说是爹爹的夫人。”
孩子有意无意之中的答道,让阿馥倏然一僵,他的夫人?!夫人?夫人!指甲被深深地刺入掌心里,血流了出来。
凌綦蓦然一怔,钻心的疼痛袭来。一抽手,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却是不由自主地盯着阿馥,“阿馥?”十指连心?
那些思绪,慢慢地从脑子里的深处翻腾而出。那个浅笑梨涡的笑靥。
阿馥轻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手掌伸了出来,淡淡的看了一眼,说道:“不疼。”可是心很疼。很疼。
“娘亲流血了!”焰儿惊慌道,抱着阿馥的手,撕下一块衣布,缠了上去。然后疑惑地盯着自己的娘亲,“娘亲,你为什么会自己弄伤自己?”焰儿没有做什么让自己娘亲伤心欲绝的事情啊。
“阿馥,六年了……”凌綦说道,他一直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在他的世界里满满地都是阿馥,那个每日每夜在他梦中的女子,可是一旦醒来,他摸不到,触不着。仅是她的影子,可是他又记不起为什么会对她如此。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阿馥是他的妻子。“我的心里只有你。”
“娘亲,原来是他惹你生气,才第一次见面就惹你生气了。不如我们走吧。”这个人不好。娘亲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焰儿怒目,盯着凌綦。“我可不要你抱了。”
“他是你爹爹。亲生父亲。”无法改变。也改变不了。
“阿馥,对不起。”凌綦说道。阿馥眸里的哀伤,让他心惊。
“对不起……”阿馥眸中渐渐弥漫水雾,居然让他等了这么久。
徐风轻拂,林中的男女,还有身边的孩子,如同世外走出来的一般,不染尘世。其实不用什么话,彼此之间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便已明白。不过爱得太久,爱得太痴。所以才会如此的在意。
张妁儿痴痴地望着满院的梨花,秋天里开得格外的凄冷,落在手心里的花瓣,直凉透她的四肢入骸,已经披了很厚的衣服,还是瑟瑟地发抖。
红儿上前,担扰地问道:“夫人,成莫回来了。”不过是脸色有些不好。成莫是府中的侍卫,不过不知为何,竟然被夫人给收买在自己的手下了。红儿其实是很佩服这个妁夫人的,不仅漂亮聪慧,而且许多的事情想得比男人都大。
“现在在哪里?”张妁儿问道,命人送那个孩子出去,她便一直担心着。
“现在在东院候着了。”
“我马上过去。”张妁儿心急,捏碎了手里的花瓣,狠狠地扔在地上踩了一脚,总是梨花,白得胜雪。
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凌綦一年四季都要看到它。为了那个阿馥吗?就连阿馥的孩子焰儿也一样,府里的其它树木都被那孩子毁了,却独独留下了梨树,离馥公主的名字里也有个梨字的谐音啊。
女人一身华丽的衣服出现的那个年轻的侍卫面前时,侍卫眼里的惊羡满满,对视上张妁儿阴鸷的目光时,成落垂首。夫人的美貌不可窥觊,可是他不仅窥觊,还亵渎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张妁儿冷冷地问道。
“夫人,那孩子跑了。”成莫说道。没想过一个孩子会如此的厉害,三四个杀手都没能对付得了他。
“那亭中的女子呢。”张妁儿脸色一青,又紧紧地问道。那公主死了也是一样的,焰儿这孩子,她还可以慢慢地对付的。
“派出去的杀手一个也没有回来过。”也没有完成任务,侍卫说道。
“结果?你们没有得手?”张妁儿狠狠地怒视上他。
“是,有人救了她。”
“谁?”半路被人救了?那个阿馥可真是不简单。张妁儿突然沉沉地坐了下来。不好的预感让她心烦意乱。
他也不知道啊。“夫人……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成莫说道,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张妁儿,灼灼的眸光。
“你走吧。”张妁儿低低地说道。飘渺至极。
“夫人!”成莫一顿,上前抱住女人的身体。“如果夫人收手,成莫带夫人离开。”
张妁儿颓废的眸光,突然凶狠起来。推开成莫,便是一扬手。“啪!”一声脆响,侍卫的脸上便赫赫地出落了一个狰狞的掌印。
成莫皱着眉头,淡漠的脸上露出疑惑。“夫人?”这是为何?
“你知道什么?你不过是条看门狗而已,就妄想让本夫人跟你走?你有什么?你什么也没有?”张妁儿吼道。咸咸的泪水从眸眶里倾泻而出。“你什么也没有!呵呵……原来我这么努力的去争,什么也没有争到。”也什么也没有!
花园中的梨花已经洒落了满地,如冬天早临一般。那些花雨虽说,却是狠狠地刺痛了张妁儿的眼,同时也刺痛了她的心。“因为它!一直都是因为它!这些树!竟然让凌綦如此,如果阿馥真正的出来在他的眼前,那么他就更加不会看到我。”
红儿仓皇失措地推门而入,见到成莫在屋内,一怔,赶紧低头。
“什么事这么慌张,快说!”张妁儿怒道。成莫是自己人,就算他先前还一直对凌綦忠心耿耿,但是却被她妁儿给扼断了。
“夫,夫人,王爷回府了。还,还带着那个孩子回来了。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很漂亮。”是纯净的那种美,也许让见到她第一眼的人都觉得惊艳吧。红儿说道。
“很漂亮吗?”张妁儿怒目道,“什么样?”
“没,没夫人漂亮。”红儿赶紧回答道。夫人的目光可以杀人,况且夫人若真是杀了她,府里的人也不会追究。“那名女人的头发全白了。”虽然如此,却面容若雪,秀美至极,看起来却很亲切。
“王爷有没有说她是谁?”
“是王妃。”红儿说道,头低得更加的低了,希望夫人不要把怒气发泄到她身上才好。
张妁儿眸中冒火,却不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醋酸味,而是全身的阴狠杀气。“成莫,给我杀了她,我跟你走!”
成莫全身一僵,心吓得差一点儿从胸口跳了出来。嗫嚅地说道:“夫人?您?没事吧?”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
“杀了她!帮我杀了她!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张妁儿狠狠地说道。
“夫人?!啊……”红儿没想到自己偶然就这么听到张妁儿一句话,被侍卫拧断了脖子。丫环的又目瞪得极大,死有不甘!
“对!成莫,就是这样,杀了那个女人。”张妁儿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红儿,狠狠地踢了一脚,突然发出疯狂地一阵尖笑。
“夫人,适可而止吧。今天这话,不会有人泄露出去的。”成莫说道。红儿已经死了。
“不行!就算是我死,也要看到她死!”这么多年的争取,就算什么也没有得到,也不能让她得到。
……
阿馥看着满园如雪般的景色,如天仙般的笑容,素色的长裙,素色的发丝,还有素色的梨花,一切都如空灵般的仙渺。
轻轻地笑了起来,好美。长裙拽地,素色的身影在园中旋转着,如一只张着白色翅膀的蝴蝶。雪白的花雨中,映得她面若如仙,绝色无比。
就是这样的场景,凌綦的梦中不知出次过多少次,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清晰,如此美好,现在不是做梦。
“阿馥,是我的阿馥。”温温的气息吹着女子如玉般的脖颈。慢慢地吻了上去。
从后环住阿馥的男人,手臂间的力道更甚紧了起来。“阿馥……”仿佛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血液里,这样她便时时刻刻地在他的身上。
“凌綦,我想跟你说……”
“不!我先说。”他狂烈地啃/咬着她的脸,她的唇,她的肌肤。“我爱你。”只爱你!
“在一起。我只要我们在一起。”阿馥说道。
十指相扣,那浓浓地爱恋经过时间的沉淀,如醇酒般,更加的浓郁。
焰儿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父母亲,突然一皱眉头。小小的身子突然走向了东院的方向。那里有股奇怪的压迫感袭来。阿馥与凌綦被情愫冲击着满脑,没有发现出来,不过他却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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