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哭了,你把他抱起来啊。”淡淡的声音,不如何时走进来的阿馥一脸的淡笑。
“抱?”他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抱,双臂上前,显得笨拙至极。那孩子觉得不舒服,哭得更是厉害起来。
“你笨啊!让他趴在你的肩膀上。他喜欢看光。”阿馥轻哧道。坐下桌前,看着桌上的碎片,微微一愣,转而忽略。拿了个干净的茶杯自顾的倒起茶喝了起来。
“他真的不哭了。”男人欣喜地叫道。再看看孩子,瞠着大大的如墨玉般的眸子盯着他,让他顿时觉得一片阳光萦绕全身。
“当然,”阿馥再着凌天烈满脸的笑意,心里也是一片和暖。“你觉得他长得好看吗?”
“好看!”想也没想,只是觉得这孩子身子软软的,而且让凌天烈有种想亲近的感觉。
“呵……没见过如此臭美的。”阿馥轻笑道。
“什么?”凌天烈不明白啊。
“他是恒儿。”就是你的孩子啊。阿馥嫣然一笑,然后站了起来。凝视窗外。徐徐的清风吹了进来。
“是……是……”男人全身一僵。竟然是他的孩子。他还以为他丧生火海了。
“是啊。我和陶丘进去,就把他抱出来了。你知道我们不是一般的人。”不惧火。当然阿馥只不过是不敢御火,并不是惧火。
时间一瞬时的停顿,凌天烈还一直盯着手里的孩子,再看看阿馥。阿馥一袭淡雅的粉裙,长发垂于身后。自是清远。
倏然是一声下跪的声音,凌天烈缓缓地叫道:“姑姑。”
这一声如千斤的巨石,投入烧得滚烫的火油里一般,炙人。炙心。惊起炙热的涟漪。让阿馥许久没有平静得过来。
“谢谢!”他又接着说道。
“是啊,看来先前你的灌输的尊敬长辈的思想还是有用的。”阿馥突然释然。再看看跪下在地的男人。“你干嘛跪下我,虽说我是你的长辈,却不是你的父母。”
况且阿馥与凌天烈年龄相差不多。有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叫自己姑姑,感觉真是很好。好得有些别扭。
“我只是就恩说恩,就仇说仇。”凌綦如此对付他,他势必会慢慢地讨回来。
“你不必谢我,我只不过是想用你,开启天都城南皇陵的大门而已。”她可不会白白做好事。总得有些回报的才是。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反悔了?”阿馥问道。别光一套,再做一套啊。
“……”
“看来你是不愿意了?”阿馥蹙眉。她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当然看起来凌天烈也不是。
阿馥上前,摸着孩子的小脸。然后才缓缓地说道:“这个孩子身上种了蛊。是为了防止你不愿意带我去皇陵。”
“你!”好狠毒啊!凌天烈愤愤然,先前对她的感激之情烟消云散。转而是深深的讨厌。她竟然占了他的便宜,他还称她姑姑,他对皇叔的妻子称呼。
“我?什么?烈儿,看在你刚才叫我一声姑姑地份上。那蛊毒,我只下了一成的工夫。虽然不会致命,但也会生不如病。”
你最好是好好的跟她合作。
“我答应你,不过不是为了凌綦,是为了我自己。”等到凌綦恢复过来之时。阿馥答应过他永远离开天都。
当然前提下是凌綦会不会跟着阿馥离开,到时候凌綦得到的东西,拥有的东西这么多。她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轻易的放手。毕竟人总是喜欢追名逐利,等到得到的那一天,铁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掉的。
“好!我不管你为谁,只要帮我找到地绛珠就行。”她说道。
再看看凌天烈如此宠溺的眸光望着凌于恒的样子。阿馥浅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哪里有什么蛊毒?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而已。不过在他看到阿馥与陶丘的一些奇怪的举动之时,肯定会认为他们是无恶不作妖人。
反正各为所得,何必在乎人家在想什么?
陶丘蓦然飞身进来。随之而来的是绿儿,手里抱着的是阿馥的孩子,凌之焰,焰儿。
“皇妃,快走!绿儿刚刚接到胧夜的信息,说皇上派了三成的右翼军队,还有天都城内的县衙役来找我们。”
阿馥神脸一凛,眸光犀利。“绿儿,你说恒皇子一直是原婆婆的媳妇给他喂的奶?”
“是啊,当初绿儿出城,正好撞上了原婆婆的媳生产体弱,而城内的大夫嫌他们没钱,不给他们开方抓药,所以我就将恒皇子交给原婆婆代为抚养,给并且给了他们一笔不少的照料费。”绿儿说道。所以这个孩子才会长得如此的白胖。
城外的百姓朴实,收到绿儿的钱,自然对恒皇子好得至极,甚至于超过自己的孩子。
“烈儿把他留下。”阿馥说道,
凌天烈一愕,吃惊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绿儿,你带着焰儿与恒儿留下。等我们回来。”阿馥抬眸,看着焰儿。狠狠地说道。如果带上这两个孩子,一路更是多了顾及。
“皇妃?绿儿随你一起去。”绿儿不同意啊。况且这两个孩子留下在这里,只要他们多给这家人些钱,应该能照顾得很好的。
“绿儿,你是不是最近胆子养得大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阿馥愠道。
绿儿一惊,只好答应。她明白这个皇妃的性子,想什么便是什么?不能改变。
皇宫一片寂静,宫人们都战战兢兢地做着各自的事情。凌綦仍是一袭平时的墨色华服。刚毅的面庞是菱角分明的冷峻。
阿馥如此任意妄为让他发怒。
“找到人了没有?!”他沉声地问道。
胧夜面色镇定,“皇上,据成封老道说,皇妃娘娘当时跳入了万丈悬崖。他们在崖下找一直没有找到。”
“一群废物!说什么道法精湛。全是狗屁!”他怒叱道。却到了渐渐走进来的几个道士,脸色更加的冷僻起来。
“ 皇上。”那行人还未跪下行礼。却被凌綦一厉急煞的戾气所骇住。
“胧夜,朕不想见到这几个人。把他们通通拖出去。”总之阿馥不在身边,让他特别的烦躁,心宁不安。
“是。”胧夜叹下气,同情地望了一眼这五个人。听说,他们一直夸海口说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没有什么抓不来的妖精。
还说什么,如果失败了。自愿断其一手一脚的筋脉。
几个道士一脸的煞白,但是说出去的话,发过的毒誓不能不算数,不然会死得很惨,修道之人最怕自己给自己定下的毒誓了。如果达不到目的,会反噬自己。
“来人,备马。”凌綦说道,他要亲自还带去把阿馥找回来。
一想到阿馥那倔强的眼神,执拗的性格,心里莫名的愠怒。阿馥!你果真这么喜欢往外跑?!等他把她抓回来,一定用只奇固无比的笼子把她关起来。然后再使计灭掉她身边的那只妖孽。
想到那只妖孽,男人身上的怒叱更盛。几乎把怒火通通撒在了那妖孽的身上。
马蹄一扬,掀起一片泥泞的湿水。然后踏蹄而去。马背上的男人,一脸冷峻,眸光如冬日般冷冽。瞬间使他所经过的地方,仿佛感觉到掉出冰碜出来。
一路直冲,直接忽略了马蹄下的生灵。全部不要挡着他,凌綦狠狠地鞭打着马背,带着马背上的一道血迹,在空气里洒着血,腥腻的气息。飞溅起朵朵血花。
那马吃痛长嘶,却不敢造次。拼命地向前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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