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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翌日清晨,古画才回到白秀山庄,一大早的,她就不走正门吓人了,走了侧门,侧门她经常走,不需要人给她开门,她也可以自由进出。
一进庄便直冲红梨园走去。
不知为何,内心总有一股不安的感觉。
“寅儿,寅儿,你不能这样做——。”
红梨园里传来的是白夫人撕心裂肺的声音。
红梨园外有许多庄里的护卫。
古画犹豫了一下,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走了进去,她低垂着脸看路,实在不想有人问她怎么好好的跑出去了,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编了一路的理由,也完全没有编出一个听起来更加合情合理一点的。
“寅儿,够了,你吓到别人了,你吓到娘了,你不能这么做——。”
他做什么了?
古画有点好奇了。
一进红梨园的园子里,古画总算如愿知道白夫人到底在惊叫什么了,天哪,瞧瞧她看到了什么,他的男人在掏——,掏另一个男人的心。
另一个躺平在地上的正是昨天伤了她的野道,此时的他早就已经死翘翘了,他的尸体一点也不完整,是被白寅给掏的,他似乎要将野道的尸体撕碎了,一块块肉,一条条筋,一根根骨的找着什么。
他的眼有点发红,他的脸,毫无表情。
这样的他,是陌生的。
她一步一步靠近,不敢上前,只怕停在白夫人身边,小心亦亦的问道,“夫人,二爷这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