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杳杳体质特殊,身体一年四季的温度都低于正常人,尤其是天气越冷,即使每次裹着厚重棉袄或围着火盆取暖,她身上的温度都未有变化。
凉得像块捂不化的冰坨子。
此刻,她似乎察觉到掌心温度的升腾。
别样的感觉。
在杳杳伸手握住长暮伸向胸膛伤口的手时,那双闭着的眼睛也同时睁开。
这一次,杳杳看清楚了他瞳仁的颜色。
纯粹的透棕色,像剔透的琥珀珠子,在灯火光亮下熠熠生辉。
四目相对,杂糅着营帐内的一片寂静。
长暮率先挣开了杳杳的手。
“将军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声色冷漠疏离,带着丝丝喑哑更有勾着听觉的感觉,长暮视线从杳杳身上收回。
掌心的温度消失,霎那间的怅然若失,杳杳睨了眼空落落的手掌,继而接过话“你该遵从医嘱。”。
长暮的脸色看着又苍白了几分,他微微勾唇,声里带着自讽意味“将军此刻,是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