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冲着那背影妖媚一笑,“我叫凌蝎,苏大侠你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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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上,仍旧是进行到“立嫡”的一幕。
祁玉骞这惊天一跪,顿时给祁晟的太后党造成了巨大压力。
祁成皇神色微有触动,抬手间缓缓指向祁慕寒,眼看着就要成全了祁玉骞的心意……
太后突然一声大喊“哎哟,哀家的头!”
四周侍女忙不迭上了来,有些给抹油,有些给按额头,忙得一阵慌乱,有太后党便趁势说“今日是太后寿宴,太后凤体康健要紧呐!”
太后突然哭嚎着说“芸衡呐,你看看你留下的孩儿,多年为我大祁操碎了心,却得到了什么?你睁眼看看呐!”
芸衡正是故去多年的皇后,也是太后的外侄女,相传当年就是为了皇帝独宠宋贵妃,而与宋贵妃再三争宠,哪知宋贵妃离世以后,她却再未得过一次圣宠,最后郁郁寡欢离开了人世。
自此以后,祁成皇再没有立过皇后。此时听太后这么一哭嚎,新仇旧恨一起来。
祁成皇太过清楚宋贵妃的身子积弱是怎么来的了。
“母后哭够了吗?”祁成皇转向她,似笑非笑“这种日子哭起来,是要朕彻查当年芸衡造的孽吗?”
祁晟听到这里,“扑通”跪下,哐哐磕头“父皇明鉴,母后对父皇是一心一意,况且,当年儿臣亦不在宫中,一心只在柰城为父皇效劳,对父皇绝无二心!”
他这一跪,太后党顿时也接二连三地跪下,求祁成皇不要因故去之人迁怒于大殿下。
祁成皇没再说话,双目中隐隐含有风暴,他忍着这群人,属实忍太久了。
太后党看不清旒冕下皇帝的表情,只当祁成皇动摇了,顿时山呼海啸般,更劝祁成皇立祁晟为太子。
祁慕寒远远朝百官中的齐凌使了个眼色,齐凌忽然站出列道“臣有事禀奏。”
“直接说。”祁成皇不耐烦。
“臣夜观天象,这北极一星,即太子星,落在西方。陛下宜按之行事。”
西方可以指两个地方柰城,在汴京以西;而祁慕寒的府邸,也坐落在汴京城西。
“若朕不按,便当如何?”祁成皇冷肃道。
“恐殃及帝星。江……江山不稳。”
百官哗然。
祁国自祁成皇往下,本就对星相一说特别推崇,听齐凌这么一说,不由得震动。
齐凌在百官眼中,属于哪边都不站队的人,只有少数人清楚他是祁慕寒的心腹,包括他策反过来的那部分太后党。
这话一说出来,太后党有些开始骚动了,这其中被齐凌策反、提前打好招呼的官员知道时机成熟了,出列问齐凌道敢问西方是指京城外、还是京城内?
齐凌抬头看向祁成皇,眼角余光扫了一下祁慕寒“是京城内。”
百官凌乱了。
这时候那部分被齐凌策反的原太后党,开始纷纷表演
“陛下,天命不可违啊!”
“正是。以江山社稷为虑,求陛下立三皇子为太子罢!”
这部分人一开始说话,连带着本来效忠太后党的官员也开始动摇了,有些竟不由自主地选择了不说话,先看局势。
祁晟党的呼声顿时小了下去,太后见势不妙,正要开口说话,祁成皇已经站起。
“朕决定,立三皇子祁慕寒为太子。”
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太后腿一软,倒在椅子上。
“拟旨!”祁成皇转向下首的翰林,一字一句地说出旨意,由翰林大学士起草诏书,预备第二日朝堂上昭告天下,之后由礼部负责册立太子之典。
公孙薇看着现场发生的这一切,如梦方醒——原来皇帝有意要立的太子,并不是祁玉骞,而是祁慕寒。
他其实早就有意要立祁慕寒为太子了,只是他想法的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祁晟此刻如从天堂堕到地狱。
就这样输了?ni="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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