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不解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绛河尴尬道,“那个……紫珍珠头面,就是被太子拍下来送郡主了。”说着,指着桌上的头面箱子。
“……”秦佑。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秦佑思考片刻,“郡主,属下能看看箱子里的东西吗?”
苏未央,“当然可以,秦公子请便。”
秦佑上前,小心翼翼打开盒子,顿时,华贵的国宝呈现在眼前。
与这些罕见的紫珍珠相比,那巧夺天工的水晶发簪,就实在小儿科了。
秦佑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玉李很尴尬,绛河很尴尬,连苏未央本人也觉得尴尬。
苏未央干咳了几声,“那个……我收这个紫珍珠是有原因的,并非喜欢,麻烦秦公子和王爷解释一下,算了,还是玉李你过去和颍川王解释吧。”
毕竟还有婚约在身,脸面不能弄得太难看。
“好。”秦佑应允。
随后,玉李便随着秦佑离开。
雅间内只剩下苏未央和绛河两人,气氛却依旧尴尬,好半天无法缓解。
绛河没心思看拍卖,苏未央也没心思看书。
一楼拍卖已经接近尾声,再有几样货物买完,这场历时两个多时辰的黑市便要结束。
然而无论多热闹,雅间里都安静一片。
少顷,有人推门而入。
苏未央抬眼,见是玉李,急忙问道,“怎样?解释清楚了吗?”
玉李面色尴尬,“回郡主,奴婢……很努力的解释了,把该说的都说了,能说的都说了,但……”
“但什么?”
“……但王爷还是提前离开黑市,回京了。”
“……”
苏未央有些懵,“你们王爷是生气了吗?”
玉李尴尬,“奴婢不知道,奴婢猜想……可能生气了吧。”
“他之前生气也这样?”苏未央好奇。
“之前……奴婢没见王爷生气,”之后,玉李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歧义,重新道,“之前如果下人犯错,都会认错请罚,很少需要王爷主动生气,如果真让王爷主动,就不是生气这么简单,而是直接发怒了。”
苏未央算是听明白了——之前颍川王要么犯不着生气,要么直接动怒,没这么生闷气跑掉过。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颍川王和太子的事,我也听说一些,抛开派别,自颍川王腿伤之后,其大多数兵权都落入太子之手,所以对太子更是反感痛恨,如今我收了太子的礼物,颍川王生气也是应该。”
声音一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他提前离开也好,这样被太子发现的几率就小了。”
“是。”玉李和绛河弱弱地回答了句。
绛河小声问道,“郡主,那我们提前走吗?”
苏未央被提醒,失笑道,“是啊,我们也应该提前走,刚刚满脑子都是杂事竟然忘了,我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吧。”
“是。”
玉李把带来的茶点,和郡主带来的医书放好,绛河则是拎起了太子送来的头面箱子。
收拾好,确认无误、没有遗落后,主仆三人正要出门,又听见敲门声。
玉李和绛河面色紧张地看向郡主,反倒是苏未央很淡定,“多半是太子的人,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