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姚雪鹤枪里的子弹都打完了，也没挡住白影向他飘来。白影就近在咫尺了，头部的黑洞里发出呵呵的声音，白影猛地把转身过去了，后背朝向姚雪鹤。
姚雪鹤惊恐的目光落在白影裸露的后背上，白皙的脊背上一片血肉模糊，脓血正从上面哩哩啦啦地流下来，“还我皮来！”凄厉的叫声再次响起。
“是你！”姚雪鹤发出一声惨叫，他感觉心脏发出吱得一声，他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钟意吃过早饭，就赶往北平中统局，上峰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他要尽快理出头绪。
凌志龙不在，办公室主任的回话，让钟远心里一惊，凌志龙正在战犯管理所所长姚雪鹤家里，姚雪鹤死了，死得很诡异。
钟意在办公室主任的带领下，赶到姚雪鹤家里。
中统局的人去了，北平警察总署的行动科科长曲文渊也在姚雪鹤家。凌志龙的眼圈发黑，看样子昨晚没有睡好觉，俊朗的面庞有些憔悴。
曲文渊的脸色同样不好，身为警察总署的领导，没有在屋里勘察现场，而是躲在屋外向里面窥视。
钟意可以断定，曲文渊的这个职位来得不正常。他在凌志龙的带领下走进姚雪鹤的房间。
一个熟悉而残忍的场面呈现在钟意面前，姚雪鹤上身着趴在桌子上，双臂平展，头侧向一方，大瞪的双眼，眼角几乎要瞪裂了，脸已扭曲变形，本来黑黑的面孔，此时被挤压得像猪肝，可以想像，姚雪鹤死的时候见到了多么可怕的东西。
钟意惊奇地发现，姚雪鹤的后背上一块方形的皮肤没有了，鲜红的血肉让人有股作呕的感觉，上面凝结着一层紫色的血珠。
又有人被割皮了，而且是战犯管理所的所长，如果说永野敏夫是被那些恨之入骨的中国人杀掉的，那么姚雪鹤又和谁有这样的仇恨呢？相同的手法，相同的死法，姚雪鹤和永野敏夫有什么关系呢？钟意紧锁眉头。
卧室的帘子掉在地上，是有人用重力拽下来的。几枚子弹壳落在地上，地上有些灰烬，像是纸灰，钟意在姚雪鹤的屋里却没看到纸张。
最骇人的是，钟意在地面上有看到了那熟悉的沾满血迹的爪印，一直从屋里延伸到门外，在外墙上也有一些，最后在屋顶处消失了。
据为姚雪鹤看家护院的士兵说，他们不知为什么后半夜睡着了，没听到任何声响，醒来后，看到墙上的血色爪印才发现姚雪鹤死了。
在场的警察议论纷纷，都面带恐惧的表情，从警察议论的内容来看，他们已经知道，战犯管理所的永野敏夫就是这样死的，死得很诡异，是恶鬼做的。
永野敏夫死在管理所里的事是绝密的，一般的警察怎么会知道？钟意觉得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钟意敏锐的目光察觉到，一个人悄无声息离开了现场，他就是警察总署行动科的科长曲文渊，身为警察领导为什么没等现场勘查完就走了？钟意很是疑惑。
尸检结果和永野敏夫基本相同，姚雪鹤死于心脏骤停，更确切地说，他们都是死于极度地恐惧和无法忍受的疼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