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叶乾钟反问道。
“不是。”苏言搀扶着叶乾钟走到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知道,跟你开玩笑,我就是来看看你。”叶乾钟拉着苏言的手,指了指身旁的凳
子,“来,坐下来,我们爷俩唠唠嗑。”
“是。”
苏言应着坐了下来。
阿弥上了茶便退了下去。
“近日怎么样?都在忙些什么?”叶乾钟打量着苏言,眼前的少年越加的沉稳。
“最近一直闲在家中,准备近日回苏州,还想着过几日和义父辞行,没想到竟然让义父来跑一趟。”
苏言颔首笑笑,温文而又儒雅。
“你要回苏州?”叶乾钟一怔,眉心皱了皱,伸手握住苏言的手腕,“是不是因为景生?这个浑小子做的事情我才知道!都怪老庄,什么都不说,直到今天我问到了才吞吞吐吐地将那个浑小子做的事情说出来,看他回来我不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苏言颔首,只是笑笑。
“义父,这件事情不怪景生,我待在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事情,现在见着义父一切都好那我也能安心地离开了。”
叶乾钟见着苏言决然的模样眉心一皱,心中暗暗地着急,沉沉地叹息一声,“我虽然身为你的义父,舍不得你,可是也不能阻拦你回去跟父母亲团聚,什么时候走,提前告诉义父一声,义父来送你。”
“义父,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义父还是别送了,免得伤感。有时间,我一定回来看望您。”
“唉……”叶乾钟沉沉地叹息一声,微微摇了摇头,“只怕下次回来你就不一定能见到我了……”
“义父!”苏言打断叶乾钟的话,“义父您别说这丧气话。”
“仁甫,你是好孩子,义父知道,所以义父不想连累你,至于布庄的事情就让义父自己来想办法吧……”
叶乾钟低着头余光偷偷地瞄向苏言,观察苏言是何表情。
“义父,布庄怎么了吗?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叶乾钟见着苏言顺着他的话说,嘴角微勾,心中暗喜。
“仁甫,你知道的,自从孔德顺生病之后,布庄里的布就染不出之前的样子,现在那么多的订单压着,这要是拿不出货,或者用那些次品填补,叶家布庄的名声就彻底的丢光了……”
叶乾钟摇头叹息,语气低沉带着无限的惆怅。
苏言望着一脸惆怅的叶乾钟,目光微沉,“义父,现在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
叶乾钟抬头望着苏言,像是见到救星一般紧紧地握住苏言的手腕。
“我们怀疑不是百年老缸的问题,而是孔德顺那个家伙并没有将染布真正的秘诀交出来。所以,如果能让孔德顺交出染布真正的秘诀的话,说不定布庄还有一丝的生机。只不过,现在孔德顺以身体不好为理由,谁也不见,这可怎么办……”
叶乾钟神色为难,余光却时不时地朝着苏言瞄去。
“义父,我去吧。”苏言目光沉了几分,顺着叶乾钟的话说道。
“这、”叶乾钟面怀愧疚,“仁甫,不用了,你就安心地回苏州去,这些糟心的事情就交给我来比里吧,唉……”
叶乾钟叹息着,眼中却闪过几丝的精光。
“义父,家中现在有事我怎么能一走了之,等布庄的事情解决之后我再回去也不迟。只不过,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景生知道了,不然我怕以他的脾气事情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你不用管他!他要是再胡闹,我就把他关进祠堂里去!”叶乾钟心里松了一口气,“仁甫,这布庄离不开你,你还是回到布庄里去,要是那个浑小子再敢胡闹你别管交给我来处置!”
苏言见着叶乾钟信誓旦旦的样子,点了点头。
叶家大门,一辆青灰色的马车慢悠悠地停了下来。
“老爷,到家了。”
庄周将帘子拉开,见着叶乾钟闭着眼睛,一脸的深沉。
“老爷……”
叶乾钟睁开眼睛,如鹰目般的眼神十分的犀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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