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熙,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说我也是少爷的人,你就这么跟我说话?”阿喜脸色不悦,看着春熙不把她放在眼里,心里的火气蹭蹭地往上直冒。
“我说话就这样,你要是不爱听你去告诉少爷啊,再不行你就告诉老爷,然后让少爷老爷把我撵出去不是最好了!”
春熙看不惯阿喜这般阴阳怪气的样子,抢了少爷现在还害得少奶奶在外面,真是可恶!
“你、”阿喜气结,“你以为我不敢吗!”
“二少奶奶——”
小桃听到两人的争吵从西厢房快步跑了过来。
“二少奶奶,你别生气。阿喜,你也少说两句。”小桃当着和事老,现在家里已经够乱的了,要是再因为点小事闹到老爷那儿去,只怕当时候不只春熙一个人要倒霉,连带着阿喜也不会捞到什么好处。
“你倒是会来劝架!”春熙瞪了小桃一眼便朝着后院走去。
阿喜见着春熙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心中火大,“真是个没教养的丫头!”
“二少奶奶,别因小失大。”小桃拉了拉阿喜的衣袖,提醒道“现在家中可不能再添什么麻烦了。”
阿喜看向小桃,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她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位置,为了跟一个丫鬟置气丢掉了这个位置,那也太不值了。
阿喜调整情绪,走上台阶,抬手敲门。
“少爷?少爷……”
房间里没有回应,也没有动静。
阿喜眉头微皱,“这少爷到底在不在里面?”
小桃望着房门紧闭的房间,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自从少爷出了祠堂之后便没有见到少爷。最近家中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少爷会不会去处理工厂或者是布庄的事情去了?”
“有这个可能。”阿喜点了点头,“走,回去吧。”
“是。”
小桃搀扶着阿喜走下台阶,却见着千叶惠子走了进来。
“惠子小姐今日没有去布庄?”阿喜眼皮微抬,停下脚步看向千叶惠子。
千叶惠子笑笑,“义父最近身体不好,我要留下来照顾着,至于布庄有义兄打理着,不会出差错,比我不知道高强多少倍去。”
“惠子小姐真是谦虚了。”阿喜含唇一笑,余光却落到身后的房门上。
东厢房。
叶景生依靠在桌子腿上,握住酒壶的手搭在膝盖上,四周都是空的酒壶,七倒八歪,看起来十分的凌乱。
叶景生听到外面的对话,原本浑浊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整个人面部狰狞,将手中的酒壶狠狠地砸向山水屏风。
苏言,你等着,我绝不允许你事事都比我好!
——
叶乾钟在床上躺的难受,起身坐到椅子上,房门却在这个时候打开。
叶乾钟望着走进来的人,眉头一皱,脸色不悦。
“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比街上的二流子又高强到哪里去?亏你还是留过洋,读过书的人,怎么一点的奋发向上的精神都没有!”
叶乾钟气急便捶着自己手中的拐杖,拐杖敲打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却又很响。
叶景生走了过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叶乾钟被吓了一跳,望着叶景生突如其来的举止有些不解。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在祠堂里没有跪够?!”
叶景生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嗓子却是能听的出来,沙哑了许多。
“爹,我错了,我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不应该为一个女人而变得这么颓废,萎靡不振,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
叶乾钟狐疑地看向叶景生,“你真的想通了?”
“嗯。”叶景生点着头,“爹,我不会了,今后我一定好好的管理布庄,将祖业发扬光大。”
叶乾钟心中十分欣慰,抬手将叶景生搀扶起来。
“你能够想明白,爹就已经很开心了,爹希望你记住,女人只是我们男人的附属品,但不是必需品,男人应该拥有的是属于自己的事业,你明白吗?”叶乾钟拍着叶景生的手臂语重心长道。
“嗯,儿子明白。”
叶乾钟见着叶景生一直低着头以为他还是想不通,便继续说道“这女人有时候就像是狗,你追她跑,你跑她追。所以不要把自己全部的重心都放在女人的身上,因为到最后你发现这样的做法十分的愚蠢。等到你能力变大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儿子明白了。,儿子先去布庄了。”叶景生转身要走。
“等等!”叶乾钟起身,看着一身都是酒味的叶景生眉头一皱,“去洗个澡,将自己好好的收拾收拾,这样走出去你也不怕别人笑话!”
“是,儿子这就去。”
叶景生应着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