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反正那个人不是你!”管安翻了翻白眼继续往前走着。
滴答的水声毫无规律地滴在地上,长年阳光照不进来的下水道里阴沉透凉,脚下是臭水黏土,每走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时不时地还窜出一只老鼠,体积很大,足有男人的巴掌般大小,还拖着长长的尾巴,很快‘嗖’的一声就跑开了,不知道窜到了那个犄角疙瘩里。
一阵阵涌上来的臭美,让楚天阔心中郁结的很,从身上撕下来一块布条勒住了鼻子系在脑后。
管安见着楚天阔这般,眉心微挑,“一个大男人,这点味道就受不了了?”
楚天阔白了管安一眼,“管安,我警告你,你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这样对我冷嘲热讽的!别忘了,我也救过你!”
“是,”管安语气似妥协,“你是救过我,不过貌似我早就还清了。”
“还清了吗?我怎么不记得,反正我不认那就是没有还清”
“是,随你怎么说,你开心就行”
“本来就是”
“”
——
天渐渐的放亮,街头上的人越来越多,却发现平日里寻常的街道上,全部都布满了警察,每条街道的哨卡也增多,盘查更加的严格。
“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街上面的警察这么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瑛娘走出宾馆,望着宾馆对面布满的警察,微微地吃了一惊。她到这个武汉也有几天的时间,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摆过这么大的阵势。
“是啊?怎么突然之间街上面多了这么多的警察了?真是奇怪。”
彩凤搀扶着瑛娘,望着满大街的警察也不由得吃惊地说道“这平日里也在街上见过巡逻的警察,可是也没见到这么多的啊。”
“你懂什么。”阿才拎着行礼走了出来,身后的五人也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
“夫人,这大城市都这样,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弄这么大的阵势,听说是什么演练,预防的。”阿才看向瑛娘赶忙地解释道“不过,夫人我们看看就好了,还是赶紧去码头吧,时间不等人的。”阿才提醒道。
“嗯,对,我们走。”
彩凤将瑛娘搀扶上了黄包车,随而看向一旁的阿才,十分不悦地说道“我说你这次票有没有事先买,可别再跟昨儿似的,我们到了码头,票都卖完了上不了船!”
“这次你放心,我昨天在那里排了一夜的队,赶上第一波卖票的,这不,票都在手里了。”阿才从怀里掏出船票来,十分显摆的甩了甩。
彩凤见此,十分不屑地
白了阿才一眼,“你再显摆,票就要飞了,还不赶紧收好!”
阿才听此被一吓赶紧低头数着手中的船票,彩凤见此忍不住地笑出了声,阿才这才发觉自己上了当,随而赶紧将手中的船票塞进自己的怀中。
“彩凤你要是再捉弄我,信不信我将你的那张船票撕了,让你回不去!”
“你敢!”
彩凤竖起拳头威胁道。
阿才悻悻地低下头,嘟囔着“要不是怕夫人还有老夫人,你看我敢不敢”
瑛娘听着两人的斗嘴,弯唇只是笑了笑。
码头上,设置了一道哨卡,来往的人无一不在接受着盘查。
“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查的这么严?”
“谁知道呢”
“哎,我听说啊,昨天晚上死了一个高官,估计啊这是在抓凶手”
“啊?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可不敢乱说不敢乱说,还是专心的排队接受检查吧,别耽误我上船就行”
“是啊是啊”
““
管安望着身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嘴角微勾,抬手不轻不重地拍打在老人的后背上,“老人家,等会过安检的时候小心点,这人多,别再跌着!”
老人透过墨镜望着管安一脸假惺惺的样子,不禁翻了翻白眼,抬手就抓住管安的手臂,顺势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管安的身上。
“喂,你干什么?!”管安望着突然靠着他的老人,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就要将人推开。
老人将管安死死地抱住,一边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管安的身上,一边不停地咳嗽说道“咳咳年轻人你说的对,我老人家身体弱,腿脚也不麻利,还要麻烦你一会儿搀着我点,咳咳”
老人的声音很大,一会就引起了周围人的的主意。管安见着前后有好几双眼睛都看向他,不禁尴尬地笑了笑,赶紧将靠在他身上的老人搀扶起来,减轻他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小伙子真是好人呐”
“是啊是啊,这年头,这么热心的小伙子不多了”
“就是就是,来,小伙子你扶着大爷到我这里来,我这里快”一拎着行礼的大婶招手说道。
管安尴尬地笑了笑,朝着大婶挥了挥手,“不用了大婶,你的好意心领了,我们还是站在这里,反正也快,不然这样对您后面的人不公平。”管安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地掐着依靠在他身上的老人一下。
老人吃痛一声,朝着管安翻了翻白眼,不停地
咳嗽着,“咳咳是啊,大妹子,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还是站在这里等等好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