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吹乱了她披散的长发。返身找到梳子,又钻到阳台上,抬起手,落寞地梳理一头乱发。
邱风进屋后,习惯性地往饭厅里钻,厨房一片沉寂,他才想起,今天她不会起来做早饭。
他又骞回卧室,但床上居然没有人,皱着眉看了看浴室,她不在。
他转了一圈,看到落地窗前,纱帘翻飞,小阳台上静静立着的人影,不正是她么。
她正缓缓地梳着长发,似乎只是无意识,梳子从头顶慢慢地顺着长发滑到发梢。
他走到她身后,伸手拿住梳子的另一头,她身子突然僵住。
许净如轻咬着唇,梳子突然被他从手里抽走了,然后,他的另一只手抓着她的长发,梳子穿梭在她发间。
她一动也不敢动,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时不时地落在她头顶上。
他到底在干什么?
几分钟之后,他居然为她结了一条麻花辫子!
她愣愣地摸着辫子,回转身子,呆愣地望着他,不禁问道“你居然会结辫子!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结辫子?”
他却不言语,默默了望着她昨夜哭红的眼睛,望了好一会儿,突然把梳子塞在她手里,转身进屋。
许净如唇角飘过一抹苦笑,这是他第二次为她梳头。
午后,暖阳斜照。邱风靠在办公椅背上,面向阳光,闭着眼睛,平静无波的面容,眉峰却紧皱,突显着他心里的波涛起伏。
热闹的街上,行人如织。
许净如沐浴着冬日阳光,沿着步行街道慢慢走着,闲逛,只是为了疏散心里郁结的愁闷而已。
这样的行走,已经不知道进行了多久,突然被一个匆匆跑过的路人撞了一下,她身子晃了晃,突然间感觉很累。
目光瞟到旁边花坛下的木长椅,她没有犹豫地走过去坐下。
微凉的长椅,烙着她的腿和后背,沁凉直透心底。
香烟夹在指间,升起一缕袅袅白雾。
雾霭里,仿佛有许净如含泪的眼睛。那双眼睛那么伤感,和不可置信。
她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还在含泪饮泣?
邱风轻轻地冷笑,婚姻,才进行了不到半年时间,他却感觉疲累,突然没有信心。
想到张明秋叫他们赶紧生孩子的话,他又摇了摇头,孩子,对于他,到底意味着什么?他是害怕失去自由吗?还是……
他一直做着严密的避孕措施,所以,除非他愿意,否则她是不会怀孕的,这一点想必她也知道。
他说不出避孕的原因,出于一种潜意识的本能,他觉得必须这样做。
况且,许净如还很年轻,他终于为自己找到了借口,他们连结婚证书都没有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