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什么别扭?”
“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就像你想搂谁就搂谁。”林知秋转身就走。
郴舟畔反应过来,笑着把她拉了回来推在了墙上。
林知秋被郴舟畔圈在小小的角落,气的不行,这人就仗着力气比她大,欺负她。
“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嗯哼。”郴舟畔舔了舔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乖痞模样的郴舟畔。
“你吃醋了?”
“我没有。”林知秋一秒否认。
“那就是有。”郴舟畔确认了。
“那孩子是我朋友的亲妹妹,朋友死了叫我照顾她。”郴舟畔平静地说道。
“就算这样你看不出她喜欢你?”
“看出来了。”郴舟畔实话实说,“她只是把我当她哥了,所以习惯地拉着我。”
“那你想来场兄妹恋?”
“你说什么呢。这次是我不对,原谅我,嗯?”郴舟畔顺势把衣服再次披在她的肩上,低头磕在她的颈间喃喃,“你穿太少了,我会吃醋的。”
他闷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整个身体像触电般酥酥麻麻的.......
“林知秋,和我早恋吧。”
.......
二十分钟后花朝暮再次见到林知秋的时候发现两人的神色都很平淡。
“阿舟。”江清浅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想要挽郴舟畔的胳膊,更想在林知秋面前宣誓主权。
林知秋只是淡淡地撇了她一眼,拉着花朝暮就反方向离去。
郴舟畔拉下江清浅的手,平静地说道,“小江,你长大了,更应该注意男女有别。我毕竟不是你的亲哥……”
“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就是!!!”江清浅的眼里泛着泪花,“为什么她一出现你就开始强调这个!你不是我哥最好的朋友吗?他叫你照顾我一辈子你难道忘了吗?”
“是,小江。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但是只是照顾。”
“阿唐哥哥在国外他不要我了,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吗?”江清浅无力地坐了下来。
郴舟畔叹了口气,坐在她的旁边。
就任由她哭够了。
江清浅没有哭很久也没有闹很久,这次与以前的几次都不一样。她真的感受到了威胁,和不安。
“阿舟我知道了。”江清浅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郴舟畔看着女孩还挂着泪珠的模样想到了七八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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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阿舟哥哥!阿唐哥哥!”扎着两小辫的江清浅从老远就张开怀向他们奔去。
当时的郴舟畔,唐也白、江鲸落和江清浅是从小到大的发小。
三家里均是做生意的,也是同学。并不是因为大人们生意上的来往而变得亲密,而是因为大人的忙碌,常常需要自己解决吃饭问题,也常有时间。
相似的家庭和不可言说的悲哀让他们变得越来越亲密。
江清浅自然是最小的妹妹,也早被唐也白郴舟畔看作自己的亲妹妹。
后来江家出了事,江父进了监狱,畏罪自杀,江母病危也随他去了。留下家里两小兄妹。
江鲸落是三人中最开朗的,那一年他变了许多,但命运并没有放过兄妹俩。
初二那年,一次出海,那艘号称永不会沉的轮船全军覆没。而恰巧江鲸落就在那艘船上和江家叔叔去还父亲没还完的债。
转眼上了高中,唐也白被父亲送出国学习设计,好接手家族企业。
即使有一万个不舍江清浅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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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舟你知道吗。我总是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一个一个离我而去.......”江清浅咬牙,眼泪却还是止不住。
郴舟畔抚了抚女孩的背,“我不会走。”
女孩伸出手,“那你能像小时候一样抱一抱我吗?”
郴舟畔无奈地笑了,江清浅还没长大,依旧像小孩一样,寻找着安全感.......
江清浅抱了抱他,“阿舟,我只有你们了,你们真的不能抛下我。”
“好。”郴舟畔。
晚上。
林知秋优雅地切着牛排,精致的脸上连睫毛的每分每寸都透着她的从容,散着魅力。
“我脸上有什么吗?”
“有点好看。”花朝暮笑颜如花。
“少来。”林知秋不吃这套,“想问什么问吧。”
花朝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姑奶奶郴舟畔和你说什么了!你们在一起了吗?啧啧啧早恋啊不学好啊林知秋同学。”
“......你干脆自问自答得了,问我做什么。”
“哎呀。”花朝暮一脸八卦地撑着下巴看着林知秋的脸蛋怎么瞧都瞧不够。
“好啦。他和我表白了。”林知秋坦然,一向冷淡的面容上染了红晕。
“但我还在考虑中。”林知秋高贵地喝了口红茶,摊开手翘着小拇指表示。
花朝暮先是吃惊,任何说不出任何话,刚才八卦的脸上笑容僵住了。
“我早就看出那小子对你有意思!”花朝暮举着叉子有点傻。
“干啥,你这什么表情。”
“我重要他重要。”花朝暮有点酸酸的,喝了面前的柠檬茶。
“你重要,么么。”林知秋无奈哄道,这丫头危机意识强烈,这就开始了。
“不管什么时候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林知秋郑重道,自然地把切好的牛排和她面前的牛排换了换。
“耶。秋秋最好了。”花朝暮开心地叉了一块喂给林知秋。
“好吃吗?”花。
“好吃。你喂的最好吃了。”
如果遇到合适的人,再也没有比在17岁的早恋更加浪漫.......他的坚定和她的坦白也是未来很多年后他们爱情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