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陈爸爸苏醒。
在这三天里,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到陈小倦小时候,小小白白的人儿,路走走不稳,陈爸爸张开手臂,在远处等着她,却不知为什么,她一直在走,却走不到自己怀里,陈爸爸想去抱她,发现自己心脏虚弱到无力负荷这一段短短的路。
还梦到自己掉进了一个深井,四周粘腻而冰冷,荒野中,陈小倦的妈妈一直在叫他,他想答应,却仿佛被命运厄住了气管,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还梦到自己的女儿被一个贱男人拐跑了,那个男人戴着一个面具,骑着黑色的马,陈爸爸骑着小电瓶在后面追,追上的刹那,陈爸爸揭开贱男人的面具,一看,是凌墨。
反正是乱七八糟稀里糊涂的梦境。
陈爸爸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两个人憔悴而苍白,仿佛风中柔弱的娇花。
“老头子……”陈妈妈的眼泪仿佛开了闸的洪水。
“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
“爸爸,你感觉怎么样?”陈小倦强忍泪水,关切地问道。
陈爸爸的目光转移到自己女儿脸上,几天不见,她好像瘦了一大圈,衬得眼睛更大了。
哼。
肯定是那个叫凌墨的小子没有照顾好她。
陈爸爸慈爱地笑道:“我感觉很好,胸口碎大石都没问题呢。”
陈小倦听到爸爸开玩笑,觉得瞬间心中一暖。
“凌墨呢?”陈爸爸问道。
陈小倦有些不明所以,回答道:“他出去买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