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挺住。
我在等你。
等你给我做的糖糍粑,等你给我做的香鸡枞。
凌墨买东西回来,看到的,就是陈小倦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失神地摸着自己的手腕。
凌墨的心,仿佛被鹰蚀。
想抱她。
想对她说,别怕,我在。
关于父亲的回忆,凌墨不记得有多少温馨,但是,从小父亲的影子就如山一般的存在,那本身就是一种的信仰,不是吗?
凌墨走到陈小倦身边,穿过人群,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废墟。
目光如一张网,只有她。
瘦小,无助的她。
失神,硬撑的她。
还有此刻抬起眼睛,望着自己说“你回来了”的她。
陈小倦的眼睛有些红,身上紫色的伴娘服有些褶皱。
凌墨在她身边坐下,把她轻轻按进自己怀里:“想哭就哭吧,别硬撑。”
陈小倦仿佛终于找到了依靠,伏在凌墨怀里“呜呜呜”地哭起来。
凌墨轻轻地抚着她的发,眉宇之间有着别人看不见的愁闷。
陈小倦父亲的阳寿已尽,虽说自己已经用一些代价换了他十年的寿命,但是具体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他本身的求生意志和医生的技术。
陈小倦抱着凌墨的脖子,眼泪蹭到他的西装上。
今天是陈小倦第一次见凌墨穿西装的样子,三个字,帅爆了。
“我们结婚你也要穿正装哦。我老爸会把我亲自交到你手里哒!”婚礼开始前,陈小倦笑嘻嘻地说。
手术室的灯灭掉,陈小倦的父亲被推了出来。
“陈旭海的家属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