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奥装作若无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凌墨:“当年你们两个分开完全是因为误会。”
梅奥继续若无其事,只是握着杯柄的手指慢慢使劲,以至于指尖有些发白,不动声色端起杯子呷了一口。
凌墨:“找她谈谈。”
梅奥扬起一边眉毛,不屑一顾地说:“本少爷对吃回头草没兴趣。”
凌墨一脸庄重严肃:“找她谈谈,不要等以后,已经失去了一次,就不要再让自己后悔了。”
梅奥:“老墨,你是你,我是我,我可没你那么长情,一个初恋记小半辈子,对我来讲,千青就是一段记忆,过去就过去了,几十年的交情,见面还是朋友,吃吃饭、喝喝酒。打打电话,这些都可以,可是没必要抓住过去不放。”
凌墨还想再说什么,梅奥抬起眼睛:“回不去了。”“我们,回不去……”
那些过往,仿佛一刀刀砍在彼此心脏上的伤疤,痛过,爱过,疯魔过,可是,你说要我们忽视掉刀口噬蜜的痛苦,重新拥抱彼此,对不起,我们做不到。
都是太聪明的一类人。
太知道保护自己。
奋不顾身的倾慕,只可能发生在少年时代。
那些要死要活和酒后失言,就当是一稍稍的纪念。
就像上床和睡觉,睡了就睡了,不后悔,也不回味。
梅奥望着书房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副画:一朵火红的刺玫插在灰色的瓶中,瓶身有着淡蓝色的花纹,两只褐色的蝴蝶,一只停落花瓣,一只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