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冥界的前途你也不在乎?”
凌墨慢慢吸了一口气,垂下眼睛:“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冥王:“站住!”
凌墨停下脚步,背对着自己父亲。
“至今,你仍然认为是我杀了那丫头,是不是?”冥王的声音有隐忍有不甘,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怨怼。
凌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殷洛死后,凌墨卧病三年,闭门不出,急煞旁人。
冥王:“当年她为你挡下一剑,你用自己的神识救她,你可知非冥界的人,灵魂会无止境的吸收神族的灵气,直到它和你的神识合二为一,我如果不除掉她,那么死的人,就会是你。”
凌墨的手慢慢握紧,不是没想过他有苦衷,只是这苦衷太让人无奈也太让人难过。
“爸,你要想想,你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我母亲留给你的唯一念想。”
凌墨转过身子,定定地盯着冥王:“母亲走后,你看我的眼神,像冰块,有时候我想,是不是因为我不爱吃饭,可是直到我把自己撑住院,你也没来看我一眼。”
“小时候,我不敢哭闹,因为我怕你想起母亲在的日子,每次看到其他小孩子哭,我特别羡慕。”
“爸,你之所以还把我当儿子,是因为我的脸,并不是因为我们有血缘。”
冥王看着自己的儿子,几十年来,二人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可内容却让人麻木和震惊。
冥王放在桌子上的手有些颤抖:“原来……这么多年,你是这样想的?”
冥王想起妻子尚在时,父子俩是怎样的亲昵有爱。第一次见到他,初为人父的喜悦,三个月的时候,自己拿着玩具枪教他打,被妻子教训。六个月,第一次坐起来对自己笑,自己喂他吃了个花生,被妻子教训。九个月,跟个线团似的到处爬,自己给他身上拴了根狗绳,被妻子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