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充满怨念的视线，她默默移开视线。
他就知道这女人不打算认账，将身子重新背过去，重重哼了声，“渣女！”
姜幻，“……”
一直这么僵着不是办法。
她硬着头皮，将视线转过来，僵硬开口，“那个，我可以解释。”
解释？
陆玖终于正面面对她双手环胸，眼角挟了一丝戏谑，“那姜姑娘倒是解释啊，怎么会在本王床上？”
他一脸本王的贞操都被你玷污的表情。
姜幻沉默了好一会，试探道，“我昨晚……可能将王爷当成小玖了。”
又是这个理由，并且很烂，不知道管不管用，但她现在也只能这么说。
陆玖蹙眉，“小玖？”
不敢和他对视，姜幻轻轻嗯了声。
陆玖玩味道，“难道本王不是小玖？”
一脸‘你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的表情。
姜幻，“……”
都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被问的无言以对了。
想反驳，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干脆闭嘴不言。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陆玖也不逼她，就这么静静等着她，他就看这女人能不能说出一朵花来。
不知过了多久，姜幻又道，“昨晚……王爷精神可能出了点问题，主动要求我留下的，王爷不记得了？”
陆玖摇头，“不记得了。”
姜幻直接愣在原地。
片刻，干笑两声，“呵，呵呵！”
这男人竟然说不记得了？
他竟然说不记得了？
“既然不记得了……”她不动声色的从床上起身，手指捏着裙摆一角，“那不如……王爷将这件事一起忘了？”
看似商量的态度，却没一点商量的余地。
陆玖撇她一眼，并未说话，摆明不想就这么算了的样子。
“呵，呵呵！”
姜幻再次干笑两声。
身影一点点朝门口靠近。
陆玖恍若未觉。
待到离的够近，她轻轻推开门，头皮发麻道，“王爷，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夺门而出。
这大概是陆玖见过的姜幻最为窘迫的一次。
看着轻微晃动的门板，他轻笑着摇摇头。
出了摄政王府，姜幻长长出口气。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丞相府，两个小丫头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见姜幻回来，小荷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姜幻嗯了声，想起之前的事，又白她一眼，“你不是很想把你家小姐嫁了，我不回来不是正好。”
小荷小脸一垮，“小姐，奴婢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打趣奴婢了。”
姜幻指尖点点她，“你知道就好。”说着，摆摆手，“我困了，别来打扰我，我要睡觉。”
虽然的确在姜幻脸上看到了困意，但不知是不是小荷的错觉，总觉得她此刻在有意回避什么。
垮着一张小脸，应道，“是。”
不对。
像是忽的想起了什么，小荷突然又问，“小姐，你昨晚干什么了？”
姜幻不想去想这丫头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打了个哈欠，道，“没干什么，照顾某个巨婴照顾了一宿，还差点被恐吓，困死我了，先睡了，吩咐下去，任何人来了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