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坐下。”
就在纪瑜准备屈声蹲下缓解凉意的时刻,付屹把双脚并在了一起。
纪瑜一屁股下去就坐到了他的脚上。
正愁没个小凳子的纪瑜像是发现了新天地,赖着就不肯起了。
但是为了展现自己的善解人意,她便故作抱歉的问了一句。
“我是不是坐到你的脚了?”
付屹五指绕过她的发丝来回梳理。
“既然知道就别问废话。”
“那我要不要站起来?”
“你···算了,反正也残废了。”
纪瑜愣了下,等她再想道谢,身后的吹风声已带走了那杂乱的思绪。
无意中,付屹的手碰到了纪瑜的脖子。
刹那间,她尖叫了一声,紧接着立马耸起肩膀。
滑稽的样子如同遇敌时刻头埋沙子的鸵鸟。
“你怎么了?”
付屹关掉吹风,从背后伸手到额前去探她的体温。
纪瑜推开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动作忸怩。
“没什么,就是不喜欢人碰我的脖子。”
“哦。”
付屹应了下,沉思片刻后便又再次按下按钮。
······
给纪瑜吹头发花了十分钟,这期间她却打了七八次的哈切。
最后就连没什么感觉的付屹也都被她影响,哈切连连。
“我先进去睡了,谢谢你给我吹头。”
她毫无感激的道谢,扶着腰进了卧室。
付屹想了想,还是把书合上。
提早结束工作的他去洗了个澡后就钻进温暖的被窝。
第二天中午,太阳早已高高挂起。
付屹和纪瑜却还相伴躺在床上谁也不肯先起。
“我点外卖你吃不吃。”
纪瑜将脸埋进枕头里,说话含糊不清。
已经睡醒的付屹将她板正,叫她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点外卖你吃不吃。”
“我不吃地沟油。”
“哦。”
回完这个字,纪瑜再次堕入甜蜜梦乡。
明明是同一时间入睡,付屹早起都能够精神抖擞,纪瑜却像抽了鸦片萎靡不振。
他下床穿好衣服,看见纪瑜搭在腰上的被子又上|床去给她扯到领口位置盖好。
而纪瑜,还以为是谁要谋害自己,猛地惊醒。
一睁眼,卧室里就她一个。
她翻身下床,揉了揉发昏的脑袋。
回想之前,她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付屹让她点外卖。
但仔细一想,付屹曾夸下海口不吃地沟油,所以这样的设想只会存在于梦境。
不过那梦做的实在真实,若不是深知付屹脾性,她倒是要信以为真。
纪瑜揉着发胀的脑袋到了客厅,付屹的还在做饭。
她饿得不行,便躺在沙发上拿起一袋先前买的零食开吃。
薯片饼干的渣滓掉到了沙发上她也没在意,就光随着电视剧中的人物纠葛同哭共笑。
最后付屹来叫她吃饭的时候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零食的污染程度不仅仅是残留在沙发边缘,甚至已经拓展到了地板。
那一个中午,纪瑜饭也没得吃,还被罚着做了一下午的家务。
黄昏时候,她还得像做贼一样趁着付屹不注意把那份所谓的文献拍照发给了纪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