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是真迹无疑了,你看看,这石线,表花及浓而不浊的墨色,清新俊逸,这是白雪石老先生的”白派山水“画法。”那个被称为周老的人指着画像仔细分析,有模有样的,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围在旁边的人听的真切。
被老板晾在一边的吴谦本来很不爽,一听这话不由裂开嘴乐了。这些话他当然听着耳熟,在童建国寿宴上,他听到嫌他多嘴的贺云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转头看向被别人称为周老的人,他前几天恶补过,对鉴赏界有知名度的几个人物也是心知肚明的了。看这人的年纪和说话的样子,能被尊称为一声周老的人,应该就只有周宇能了。
周宇能在鉴赏界的名气比不上岑老名气大,但也算屈指可数的人物,他的鉴赏水平虽然比不过岑老的眼力,但他脾气却是极好,只要有人想求他把把眼,他又恰好有时间的话,都会随其一同去市场帮忙分析一番的,可以说毫无大师架子。
吴谦心里乐开了小花,童兴城说他那副《早春图》是让岑老把过眼的,先不说岑老会不会走眼,就说岑老那脾气,能见童兴城那熊孩子?刚刚周老说这个年轻老板这里的这幅《早春图》是真迹无疑,那答案不言而喻,童兴城一定是撒了谎,他手上的《早春图》是赝品无疑。这怎么能让吴谦不高兴呢?只要能打击得了童建国的一切事情,都是他开心的源泉。可他不知道的是,童兴城虽然撒了谎,可他手上的《早春图》却是白雪石老先生的真迹。
周围围观的几个人,也不时地插上几句话。
“周老,那你看这纸张暗黄,有轻微的起虫蛀,有没有人为作假的痕迹?”吴谦也在旁边插话,不过他这话是捡了童建国的。
那个被称为周老的男子,也就是吴谦觉得的周宇能,看了一眼吴谦,细心的解释:“这纸张暗黄,是因为经过时间的渲染,至于这轻微的起虫,只是因为保养方面的问题,跟画的真假没有直接联系。”他看上去到真的和传说的一样,没有丝毫的大师架子。
吴谦听了心里的小花开的更绚丽了,就你童建国会臭摆弄,你看看人家周老说了,这起虫蛀和画的真假没有直接关系。他心里突然有个主意生成,一定要气得童建国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