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又想起上午莫名其妙还凶了她,白唐单手握着门柄,正想说一句“不用了”,站在门前的向以葵把最后一块薯片塞进嘴里,看也没有看他一眼,闷着声应了一句:“哦。”
……所以,哦是什么意思?
白唐淡如水色的薄唇微张了张,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脸上的神情逐渐恢复成了一贯的冷淡,嗓音略低沉地恩了一声,转身走回书房里。
那背影和姿态,当真是要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向以葵咬牙切齿地嚼着嘴里的薯片,直到嚼碎成渣渣,这才转身朝厨房走去。
泡咖啡这种事情做起来第一次尚还陌生,第二次开始熟悉,等到第三次的时候已经变得懒懒散散,再加上本来就是被强行使唤来的,她就更加没好气了。
在厨房里乒乒乓乓一阵瞎搞,洗个瓷杯磨磨蹭蹭好半天还没洗完,热水还没煮沸就自顾自关了火,咖啡豆也是伸手胡乱抓一把,瞧都懒得瞧。
只是不知为何,越往后做越觉得有些犹豫,向以葵手里拿着一瓶鲜奶,看着眼前的那杯失败品,站在木桌前默默走神,思绪在不知不觉间逐渐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