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锦书还想说句“别在这儿站着茅坑不拉屎”的，后来想想，话还是没说出口。
终于来了！江南摘下耳机，再在这儿待下去她非发毛不可，等等……宋锦书这是在生气？江南站起来的动作慢了两分，嘴里的话也问出口了，“你在生气？”
“谁生气了。”宋锦书把塑料桶移开了一点，目光放在江南身上淡淡打量着，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又把目光放在桌子上的饭上，“这是我给你打的饭。”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食堂里没有人打饭打成这个样子，他在每次打饭时都是以色彩搭配为基准的，量多量少先放一边，以至于后来很多男生也上他这儿来打饭……
“亏你还记得，请你吃的，没动过，虽然凉了点，我找你有事儿，剩下的活儿我帮你做。”江南把包放好，从宋锦书手里拿过抹布挪着塑料桶就往前走，“我知道你叫宋锦书，云中谁寄锦书来的锦书。”江南冲他扬了扬眉，“快吃啊，又没下毒……”
江南轻车熟路地打扫起卫生来，这里的工作她也做过一个月，钱缺疯了，什么都会尝试，宋锦书坐到江南刚坐的位置上，神情恍惚，脑子里像是断了一根弦，怎么也拼接不上了，手拿着筷子夹起饭菜就往嘴里塞，尝不出是什么味道来，只知道这饭很好吃，泪腺被刺激地饱涨起来，泪水就这么不自知地落到饭盘里，宋锦书抹了几把脸，又悄悄回头看江南有没有看他，看江南弯腰忙着打扫才放下心，就着泪水把饭全吃了下去……
五分钟之后，翻盘里干干净净连个米粒都没剩下，宋锦书把饭盘放好，走到江南身边，一声不响地接过拖把开始拖没拖完的地板……两人合力，等到把食堂打扫好，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在涮拖布的地方洗了把手，江南拿出纸巾擦了擦顺便递给宋锦书一张，“你下午有课吗？”
宋锦书摇摇头，“选修课，可以不去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江南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不管宋锦书走到哪一步，他那股落落大方劲儿都格外引人注意。“没事儿正好，有人和我说过你，我想让你设计一件舞衣，我是江南，南城娱乐的负责人。”
宋锦书擦好手，把两人用过的纸丢到垃圾桶里，“舞衣？什么朝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