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尾音清浅，呼吸缓缓洒在她的脸颊。
温黎黎另一只手的指尖颤了一下，突然觉得他也变得茶茶的…
少年见她表情柔软了下来，他伸手搂住她，脸和她贴得更近，表情也变得更加无辜。
“之前以露西的身份答应和你见面，真的不是在耍你，我已经打算坦白了。”
“可是那天你和傅北北走了，我真的觉得你不要我了…我也找不到你突然不喜欢我的理由，当时快疯了…”
“你能想象么，面无表情却内心崩塌。”
“更怕你知道露西就是我后，会把我彻底拉黑，那样我就再也没办法和你说话…”
温黎黎慢慢转过脸，心情有些复杂道：“你真的打算过，要一直作为一个网友喜欢我？”
“嗯，我甚至想好了自己孤独终老，只要能一直陪着你。”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挺非主流的，他耳际泛起一丝薄红，把脸靠在她的肩窝里。
搂住她，鼻尖在她脸颊上蹭了蹭之后，他感到了丝丝满足，微阖着眼继续道：
“我一开始想的是不管以什么方式也好，只要能陪着你。”
“但后来想到你未来可能会和别人…我还是很难过，接受不了。”
“…对不起。”温黎黎软糯的声音在他耳边嗫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心里的愧疚几乎到达满点。
她一直只想着逃避，给自己一个切断感情的合理借口，却没考虑过他到底会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