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圣上又是这个样子,很难说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恢复,若是不能的话……
太子可能就真的惨了。
他们若是这个时候站队支持太子,搞不好后面是要被清算的。
想来想去,众人觉得还是先观望观望,主要还是看看,宁王究竟是什么态度。
到底对那个位置有没有野心。
说起来,宁王当年可是还跟允太子走的非常近来着……
后来又传出过心悦先皇后的事情。
虽然这些都没有得到过证实,宁王本人也从未对此有过回应。
但不少人都对宁王的态度产生了期待。
此时的乾元帝,正抱着凳子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甜甜,甜甜你原谅我……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甜甜”
别人或许不知道甜甜是谁,一来,先皇后的名讳不是他们能够探知的,二来……这是小名儿。
但宁王是知晓的。
他看着乾元帝此时的样子,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要不是理智还在,他真的想冲上去给人两拳,让他好好的清醒清醒!
就没见过这么丢人的皇帝!
“圣上!臣请旨问圣上,身体可康健?”
宁王上前,单膝跪地。
众人一听他问这话,都有些傻眼。
宁王这是啥意思啊?圣上疯了不是再明显不过的了吗?总不能堂堂帝王,在这抱着凳子装疯卖傻吧?图啥呢?
众人没有看到的是,宁王询问乾元帝的时候,目光始终紧盯着他的眼睛。
“甜甜……”
乾元帝依旧只会说些呓语,刚说根本没有意识,也听不进去宁王再问什么一样。
宁王眼睛微眯,又问道:“臣请旨问圣上,圣上龙体有恙期间,是否由太子殿下代为监国?”
众人再一听他这话,更加迷惑了。
宁王这是再玩什么套路?刚刚的问题,圣上就明显的没能回答啊……
乾元帝这次倒是没有呓语了,而是抬头看了一会儿宁王。
就在众人以为乾元帝真的听懂了时,他又低下头继续抱着凳子,喃喃的喊着:“甜甜,甜甜……”
宁王立马站起身来,转头对众人道:“大家都听到了,圣上说,在此期间,由……”
他声音微顿,目光落在司予白的脸上。
就在众人都以为,他要指鹿为马,说由自己监国的时候,宁王突然目光一转,看向了南宴:“由南姑娘代为监国。”
啥玩意儿?
让南宴代为监国?
宁王这话一出,不仅仅是众人傻了,连司予白都愣了。
这可比宁王说由他自己来监国还离谱。
“宁王,你打量着我们都是瞎子不成?圣上已经如此境地,哪里还说得出来什么……”
刚一有人质疑,宁王狠厉的目光就瞪了过去。
“严大人这是再质疑本王?”
开口的人立马就歇了声音,没有话了。
“本王与圣上自有一份早就已经约定好的密语,本王自然可以分辨得出来,圣上究竟是何意思。”
宁王环顾了一圈众人,冷哼道:“你们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问一问圣上,本王翻译的是否就是圣上的意思?”
这要怎么问?
没想到众人还没想到怎么开口问呢,乾元帝就已经拼命点头了。
难道…圣上真的暗示了宁王,由南宴代为监国?可这根本就说不通呀。。
宁王才不管众人心里是怎么想,他直接走到了司予白的面前:“不知太子殿下对此可有异议?”
司予白看了眼宁王,又看了眼南宴。
好一会儿才神色淡定如常的开口:“如果这真是圣上的意思,我自当遵从。”
只是他这话听着,难免有些不甘不愿的味道。
安远侯立时咂摸过味儿来,第一个开口反对:“不行!此事我绝不同意!我闺女虽说名义上是太子妃,可毕竟还没有真正的嫁入皇家,代为监国着实名不正言不顺,也根本就不合规矩。”
宁王这个老狐狸,分明是想转移仇恨,顺带着挑拨太子与他闺女的关系。
还有乾元帝……
他目光往此时看起来仍旧还疯疯癫癫的乾元帝身上望了一眼。
这个样子,也说不上是真疯还是假疯。
相比于前者,他觉得假疯的可能更大一些。
宫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端端的他闺女为何会卷进来?
安远侯百思不得其解,却不愿意闺女深陷这个漩涡。
众人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本该作为既得利益者的安远侯,竟然会是第一个出声反对,拆自己女儿台的。
此时人群里唯一一个没有任何一样的……也就只有南宴了。
“安远侯这是想要抗旨吗?”宁王轻瞥了安远侯一眼,显然也没太把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你……”
安远侯一噎,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说乾元帝没有那个意思?
可这会儿,乾元帝正盯着人看呢……
可真一点不像是要疯的样子。
他不由得将目光挪到了南宴的身上,用眼神询问着闺女的意思。
“大靖皇帝竟然如此放心我一个外族之人,代管这大靖之事,我实在是深感佩服。”
南宴给安远侯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淡淡的开口:“按理来说,这样的要求实在是无稽可笑,我也更应该是拒绝的。”
听到她这话,宁王正想说什么,南宴又道:“不过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只希望大靖皇帝与大靖的宁王,日后不要后悔就好。”
南宴随意的扫了一眼人,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直接走了。
徒留一地人面面相觑。
司予白回过神来,立马追了上去:“卿卿……等等我!”
众人瞅着舔狗一样的太子:……突然就不是那么无法接受圣上的决定了呢。